宋郁初随着夙辞来到喜堂前,迎面走来的,是云殃跟心禾,双双也穿着红衣,心禾也盖着盖头,被云殃牵着。
只是这云殃与夙辞一见面就如同狗见羊的习惯是改不了了,两人一见面,云殃便挑衅似的对夙辞道:“瞧,我的心禾多美。”
夙辞面不改色道:“瞧不见。”
随后又补了一句:“不及在我心尖上的人。”
云殃一咬牙:“他的衣衫可是我亲手做的。”
夙辞也不甘示弱:“他眉间花钿出自我手。”
然而一旁的两人却有些忍无可忍,宋郁初与心禾隔着薄纱相视一眼后,不等他连再开口,宋郁初反手一掌拍在了夙辞胸口,心禾一肘撞在了云殃的肚子上,两人都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终于不闹了。
喜婆招呼着他们进喜堂,在宋郁初踏进喜堂,看见坐在堂上的宋御风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转过头看向夙辞,夙辞却只是笑着道:“你我,云殃与心禾,均无高堂,我便传书通知了宋宗主。”
宋郁初握着夙辞的手紧了紧,最后冲宋御风轻声开口道:“爹。”
宋御风笑着点了点头,连连道:“好好好,赶紧拜堂吧!别过了时辰。”
喜堂外,鞭炮声响起,喜婆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时,宋郁初的眼中满是夙辞的身影,嘴角带着笑意。
三拜后,敬了茶,婚宴的席便开了,人虽不多,但也热闹,只是好在云殃与夙辞也没再像刚才那般。
夜里,宋郁初与夙辞回了房,将头上的盖头扯了下来,不禁觉得舒服多了:“戴着这个真难受……”
然而话音刚落,夙辞便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宋郁初愣了愣,抬眸看了他一眼:“干嘛?”
只见夙辞轻轻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上,轻声道:“这,疼。”
简短的两个字,吓得宋郁初赶紧摸了摸:“受伤了吗?怎么弄的?”
结果夙辞依旧是那副柔柔的神情看着他:“你帮我瞧瞧?”
“那好,你坐下。”宋郁初说着,便扶着夙辞在床边坐下。
刚才光顾着敬酒,宋郁初也没有太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磕着碰着了,结果当宋郁初解开他的衣衫后,却发现他胸口上并没有伤。
他脸色微微一沉:“你耍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夙辞抓着扑倒了,夙辞附身看着宋郁初,怕他生气,又解释道:“方才拜堂前,你打的那一下,是真的疼。”
宋郁初看着夙辞,胸口前有一片淡淡的红,但不是因为打的,而是因为酒,夙辞的体质似乎很特别,饮酒后,浑身都会散发出淡淡酒香,熏得人有些陶醉。
他缓缓移开眼,平日里所有的硬气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就连声音都放软了几分:“还不是因为你跟云殃瞎较劲儿。”
夙辞没有接他的话,就那么看着他,忽然的安静让宋郁初有些不自在,双眸对上夙辞,又移开,反复了几次后,宋郁初才忍不住开了口。
“我乏了,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
今天折腾了一天,确实是累了,而且两人一直离得这么近,宋郁初感觉都快恍惚了。
夙辞看着他,又认真的问道:“你乏了?”
宋郁初应道:“嗯。”
夙辞又问:“想歇息?”
宋郁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