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彦委屈又恼火狠狠捶了一记钱赢的腿根:“混账……唔!”钱赢一边一只手撑起了他腿根,之后就是极快极深地带着林嘉彦的下身往下顶弄,几乎等同于*合的离奇快感把林嘉彦的恼怒全盘压制了下去,他脱力地跪伏在钱赢身上,腰胯全控在别人手里,自己只有个趴在男人腿根混乱呻吟的余地,而近在咫尺就是那根让他欲生欲死的红热x_ing器,林嘉彦死死闭上了眼睛,他在羞耻和快乐的交替折磨中逼近了全身沸腾。
他呜咽着叫钱赢放手放开放过他,抗拒着这下流情欲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随着那cao纵节奏摆动腰胯,最后几乎是哭着s_h_è 出来的。意识昏聩了十多秒,已经分辨不出满室充斥的浓重喘息并不完全是来自于他自己,下一刻他被放倒在床上,半睁半闭的迷离视野里忽然闪过一道黑,林嘉彦睁眼,猛然间看到了钱赢抬腿横过了他上半身。
他来不及明白钱赢是要干嘛,就看到那根刚刚进过了他嘴、拍过了他脸的紫涨y-in茎落进了一只手,那手快速lū 动,摩擦中胶黏声大作。林嘉彦惊恐中不由自主半张着嘴唇,于是在极度的不可思议和震惊中,一大股浊白精浆喷到了他脸上,片刻之后又是一道。钱赢浑浊的喘息中伴着极度兴奋低吼,密集雷火似的痛快滚过了他的肩头脊背,他低头盯着林嘉彦狼狈中依旧漂亮无比的脸,眼底几乎称得上是狰狞。
林嘉彦与他对视,惊慌神色渐渐退却,而后者在冲昏了头脑的极致快感中也一分一分清醒过来。钱赢猛然间一个踉跄差点往后跌,相当费尽地才保持住了平衡。他干笑:“呃呃呃——”林嘉彦闭了下眼睛,攒了点力气狠狠扑上去把他摁在床上暴揍。
钱赢差点被打死。
尽管皮糙r_ou_厚,但毕竟行凶的另一个也是身高腿长的成年男人,捏紧了拳头照着他脑袋密集如雨地砸下去之时,钱赢也只有抱着头喊哎哟的份。他东躲西藏,被子枕头靠垫之类胡乱拖拽,能挡一点是一点,滑溜地像条泥鳅,要他说,只恨当初在篮球队里训练出来的身手还不够灵活,这些年又懈怠了。
到最后他缩到了床角,光了个脊背朝外任由鞭笞。林嘉彦打累了,火还没消,恼怒至极地扑上去狠狠一口咬在脖子上。钱赢疼得呜呜,林嘉彦不为所动,非常残忍非常野蛮地硬是撕扯出了这小王八蛋的不住颤抖才罢休。
他扯着钱赢的脸把这混账玩意儿从面壁角度撕拽出来,一眼看到的嘴角是上扬的。
林嘉彦死死盯着他几秒,气过劲儿了,脱力地一松手,仰面躺在床上不住喘气。
钱赢咧了下嘴,脑袋脖子和手臂后背都被揍得不轻,略微活动了下,只觉得无处不疼痛,哪里都火辣。但是……他怎么就这么乐呵呢?他憋不住笑意,只得死死抿住了嘴,腆着脸悄悄躺倒了林嘉彦身边,伸出手去小心翼翼把气喘吁吁的宝勾进怀。
林嘉彦没反抗,他累。
于是钱赢凑上去亲亲脸,又亲亲嘴。顺便欲盖弥彰地把林嘉彦方才胡乱一抹后没有完全擦掉的那些好玩意儿给轻轻抹了。他自以为做得挺巧妙的,结果林嘉彦喘匀了气,冷冷地来了一句:“想了一下,你还是留下继续开你的饭馆儿吧。”
钱赢傻了,回过神来赶紧心肝宝贝一通揉,林嘉彦咬紧了牙关不肯改口,钱赢最后只能使出大杀器。
他衔住了林嘉彦的耳朵,又轻又软地叫:“哥哥啊……”
林嘉彦差点破功,他唇角颤动,是一个竭力要忍住的笑,脸还是板着的。钱赢一看有门儿,迅速切换到不要脸模式。大号狗熊宝宝似的圈着那一段柔韧细滑的腰,拱在林嘉彦颈窝里长一声哥哥,短一下亲吻,三番两次下来要把林嘉彦搓成个糯米团子,最后终于有点过火,他揉着捏着,自个儿那孽障玩意儿又有点了半软不硬的架势,蹭到了林嘉彦大腿上,惹出了迅猛翻脸,林嘉彦怒喝一声:“滚!再闹腾哥哥阉了你。”
钱赢吓得立马窜下床,抛下一句:“我去冲冷水!”
林嘉彦气呼呼看他消失,砰地一声洗手间门关上,他才忍不住扬了下唇角。
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货。
钱赢把自己收拾利落了出来,一眼看见林嘉彦趴在床上玩手机。腿匀长,腰窄细,后脊从尾椎骨往上走是一道渐扬起的弧,肌理细腻润泽如玉,看得他痴了一下。走过去二话没说先给盖上了,隔着薄薄一层被子才放手去用力揉搓了一把圆润臀r_ou_。慢吞吞道:“穿衣服啊宝贝……”
林嘉彦斜眼瞥他:“关你事?”钱赢垮下脸,委委屈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取悦了他,林嘉彦扬了下手机:“老何叫我去他家吃饺子。”钱赢隔着被子把林嘉彦拖到怀里亲脸:“走呗。反正又吃不着你……嗷!”最后一声是脑袋被手机砸了。
老何仍住校内,钱赢说要开车去,林嘉彦说得了吧,你是想赶着年终小长假在出城高速上堵到吃夜宵吗?钱赢看了下手机,才发现这一天是12月31日。
一年的最后一天了啊,他拥着林嘉彦又进了地铁,仍旧人潮汹涌,仍旧他护着林嘉彦上去又下来。前夜的雪堆砌在道旁,日光明媚,因为是要进到学校里头,这俩人很有默契地都穿了颇为青春的打扮。经过篮球场时林嘉彦朝里头望了眼,五六个身高腿长的学弟玩得一身热汗,钱赢顺他目光看去,指尖就有些技痒,问他:“想玩球?”
林嘉彦嘴角扬了一下:“不。”
钱赢没说什么,跟着他继续老何租的教工家属院那方向走。林嘉彦随口跟他说这儿这儿是干嘛的,那儿那儿他曾上过课。末了笑了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当初我考这里是因为明轩哥。”
钱赢轻轻咧了一下嘴角:“这人跟你前半辈子摘不开,我已默认。”
林嘉彦脚步停了,仰面微笑望他,望了一会儿才说:“后半辈子,可就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钱赢的目光闪了闪,借着花木葱茏的遮掩,四下里无人,他忽然凑近吻了一下林嘉彦的嘴唇。蜻蜓点水一掠而过,他勾个痞笑:“要不要把你那四年里幻想过却都没做成的事情全实现一遍?”
林嘉彦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
“当下太好,往事里的遗憾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了。”
十来分钟之后,老何用一锅速冻饺子教会了林嘉彦什么叫遗憾。
老何的烹饪技术仅限于把饺子煮熟,然后准备了一个醋碟一个油辣椒碟。林嘉彦不挑食,但是对着一大盆白生生的饺子还是有点无力,他问老何:“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长进都没?”
何建功乐呵呵笑:“那必须是有,市面上任何牌子任何口味的速冻食品,你说得出来的,我都能告诉你好不好吃。”
林嘉彦无语,扶额,心情沉重地拍了下老何的肩膀,说:“我要是你的话,自己没本事做,那就找个会做的。”
何建功张了张嘴,悄声道:“……比如这位?”林嘉彦转头望了下,看到钱赢正站在老何家的开放式厨房那儿琢磨着什么。他笑了下:“是。”
之后钱赢用辣椒、生抽、醋、葱、蒜、花椒油给老何秀了一把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原本备足了分量的饺子居然没够数,老何自个儿解决了半盆,声称要把钱赢扣下来,林嘉彦笑着挑了下眉,轻声对何建功说:“没有任何人能把他从我身边弄走。”何建功嗷地一声捂住了眼睛,嚷道:“我瞎了我瞎了,这惨无人道的暴击。”
说这话时钱赢在跟老何家养的猫玩,那是一只银虎斑折耳,肥圆脸蛋,慵懒得像个球。有点高冷,有点傲慢,但挠舒服了下巴就乖乖翻过了肚皮,钱赢把折耳仰面放倒,一只手捏住了软软的一双前爪,然后轻轻刮搔这小兽的柔软胸腹,撩得那小家伙毛茸茸的长尾左右甩来甩去。摸得正其乐融融,钱赢手欠地捏了一把腿根,猫主子不高兴了,嗷地一挥爪子,锃亮凶器就朝钱赢手背招呼了三道血痕,翻身跑了。
钱赢委屈地冲这边示意,林嘉彦无奈翻了个白眼。
第37章
以一饭之恩,钱赢忽然就收服了何建功。作为回报,老何翻出了多年前的珍藏让钱赢欣赏。炭笔速写,或者水粉上色。钱赢很稀奇和身前的林嘉彦互相对照,看得眼睛发亮。
“啧啧,真是太漂亮了。”
老何假装没听懂,抱着猫搞事情:“年轻时特可爱对吧?”
钱赢没上钩:“更可爱的时候你见不着,也画不出。”林嘉彦原本笑了下,忽然回过味儿来了瞪他,老何那边哈哈大笑,捏着猫爪子作势:“r_ou_r_ou_,挠他。”
冬日天短,小阳台上照进来的暖融融日光略略偏了西,两人告辞,临别前老何提了一嘴那白玉观音,钱赢说:“明儿回去了就办这事,指不定还有点别的什么,反正也带不走。”
因为了这话,一路往校外溜达去的时候,林嘉彦就望了钱赢一眼,笑道:“你倒大方。”
钱赢摊了下手:“我读书那阵儿接触的东西,贵的,珍稀的,限量的,小到几个世纪前流传下来的贵金属和宝石,大到古堡和一座城。当年都是拥有者爱逾x_ing命甚至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后来主人走了,它们留存。我曾经拿着一个十七世纪时的王冠欣赏了很久,数不清它是被多少个尊贵的脑袋顶过,又是见证了些什么——但那又怎么样呢,器物本身只是死物,因为欣赏才有价值。”
林嘉彦听他说完了这一长段,微笑了下,没再说话。
元旦,万象更新,这两人订了机票回Z市,季昀那边直接从天津走。候机时林嘉彦发了个朋友圈,秀了两张打过码的机票,配了行字:节日快乐,小爷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