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的?”沈从心回过味来,“不是吧?我大表嫂?”
祁匀回到位置上打了内线让秘书进来。
沈从心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我……我……这招太狠了。可我大表嫂怎么会有商贸处长的……”
祁匀说了谢茗两个字。
沈从心张着嘴,喃喃道,“谢茗的前夫是……我大表嫂……”说不出形容词,做了个666的手势,手都在发抖。
“大表哥,我现在可算明白了,我大表嫂真不是讨厌你也真不是对你凶,他真狠起来简直不是人,哎不对……这话不对……反正相比起来他对你可太好了。”
祁匀淡定的抿了一口水,秘书敲门进来,他上次被祁纵成打成重伤,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起来,刚复职就赶上大事了。
“商贸处的这件事情细挖起来可以查出不少事,顺着这条线下去连根拔了。”他等这天已经许久了,没想到晚晚给自己开了一个好头。
秘书小声回道,“可查下去要倒不少人,上头那位怕是不会袖手旁观。”
祁匀冷哼道,“这不就是他最想看到的,我们挣得你死我活他看的逍遥自在,他还不想放权,到手的权利谁都不会轻易交出去。我就查到底,揪出来的人足够报晚晚的仇了。烂摊子总要有人来收,上头那位怕是早就等不及了,老好人他最愿意当。卖给他一个人情,也是告诉他,我祁匀还是站在他那边的,谁去谁留他应当心里有数。”
祁匀吹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江南邢家老宅出的茶,真香。
邢仲晚打着领带,扣上钻石袖口,穿上宝石蓝的西装,今天是告别晚宴他得出席。
现在上头一团糟,那些人目前怕是来不及给祁匀使绊子,自己就要在这个坎里起不来了,至于底线在哪里那就是祁匀的事情了,薛清这一撞之仇算是报了。
爱莎对于这边的晚宴是陌生的,虽然菜很好吃酒很好喝,但是一杯一杯的敬酒对于一个不太了解他国酒桌文化的X国人来说有些可怕。
邢仲晚替爱莎挡了不知多少酒,晚宴进行过半祁匀还不见人,晚宴还没散自然不好随便走人,刚好有人又来敬酒,邢仲晚接过爱莎手里的杯子一口干了下去,酒都入喉了才感觉有些不对,这特么是黄酒!
爱莎发现邢仲晚不对的时候他已经在角落坐了有一会了,不说话,表情有些呆滞,难得是他竟然脸红了,号称千杯不醉的邢仲晚竟然喝酒脸红了!爱莎不觉得就刚才他为自己挡的几杯酒可以让他喝醉,但目前邢仲晚的状态真的不像还清醒着啊。
上帝啊,爱莎走过去扶起邢仲晚,“晚,我先送你回去。”
喝醉酒的人特别的听话,垂着头任凭爱莎扶着。
爱莎四处看了看,她不能走但又没有信任的人可以先送晚回去,薛清倒是能信但还在医院养着,这可怎么办。
爱莎小小的个子架着邢仲晚吃力的出了宴会厅侧门,却刚好碰上了迟迟而来的祁匀。两个人一对视,爱莎感觉自己遇上了救星,“祁议长,晚喝醉了,你能帮我送下他吗?或者找个可信的人也可以,我现在走不开。”
祁匀也注意到了低着头的邢仲晚,对着爱莎道,“交给我吧。”
爱莎将人交给祁匀,这才放心的进会场。祁匀扶着邢仲晚,拍拍他的背,“怎么了?喝这么多?”
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邢仲晚抬起头,那双因为酒醉而微红的眼睛从祁匀脸上,慢慢的扫过保镖,秘书,还有一脸期盼的沈从心。
最后又回到祁匀的脸上,突然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指颤颤的挑起祁匀的下巴,“你好漂亮。”
一个熊抱,将祁匀搂的紧紧的,用力之大祁匀一个不稳差点没站住。
所有人一副大白天见鬼的表情,随后整齐的转过身。谁有见过大表嫂(少奶奶)这个样子,等他醒了,会不会被灭口……
薛清给爱莎去了电话,邢仲晚的手机打不通。她想喝粥,想让邢仲晚回来带给她,从爱莎处得知邢仲晚喝醉了,她还将人交给祁匀的时候,薛清差点从病床上蹦下来。
火速打给沈从心,还好他手机接的快。
“老邢在你们那不?”
沈从心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