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了……
我靠,祁匀你……
邢仲晚被口水呛住了,指着屏幕里头祁匀那张温柔笑着的脸,“你给我等着!”
看着邢仲晚气急败坏的挂了视频,祁匀嘴角的笑意是越来越大。刚想在回个视频过去,卧房的门被敲响。沈从心的脑袋从门缝里装进来,
“大表哥,医院来电话了,您……您母亲……过世了……”
祁匀嘴边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来,他转过头,愣了一下,随后缓缓地站起身。“备车去医院。”
祁匀站在病床边,白布蒙着关央的身体,祁匀没有向前。
关央是自杀的,这次她没有前两次的幸运,被护士发现的时候身体早就冰凉了。
祁匀转过身,刚一抬脚一股酸麻让他差点弯了膝盖,身边的沈从心虚扶了他一把,被他挡开。
出了病房,站在长长的医院走廊中间,深夜的医院灯光昏暗,祁匀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脏还在跳动却没有其他什么感觉,死了,他的母亲死了。恩恩怨怨这么多年,关央终于是解脱了。
祁匀缓缓的抬起手,摸着自己干燥的眼角。他是不是应该掉几滴眼泪,毕竟这个女人生了他。这个想法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被祁匀否定了。她怕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生了自己。
“把她和祁沅葬在一起吧。”
祁匀突然说了一句,身后的秘书应了。祁匀的腿酸麻还没有过去,踩在地上有些不稳。
“起码有个伴。”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对上一句话的解释。
秘书看着祁匀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声。先生还是幸运的,毕竟他还有少奶奶。
两周一次的监察审核,祁匀从监察委员会出来,就被外事处的负责人拦了下来,“什么时候约你家那位一起出来喝杯酒,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真人。”
祁匀笑笑,“等他回来。”
见他笑,外事处的负责人倒是愣住了,“我有多少年没见你笑过了,前段日子我还替你惋惜,这么好的机会说不要就不要了。但现如今看见你这样,我倒觉得你不亏,你现在才有个人样。我可是看见你家那位的申请了,批了长期的入境许可,上头亲盖的章。没少给好处吧?我听说上头那工程都快烂尾了,正愁找不到投资商,前段日子突然就有了大笔外商投资,谁下的手?别说你不知道?”
祁匀心下有些诧异,但脸上还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这件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外事处的负责人也不在意,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如今你退了,那头顺着你挖的坑被拔了。没有竞争对手,上头名正言顺的连任了,还得了一个好名声。他忌惮你们祁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亲手把祁家捧给他,他怕是做梦都要笑出来。你和你家那口子的事情算是给了你一个人情,也给压下来了。也是你家那位会做人,你看你们两个,一个上杆子送权,一个上杆子送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活该你们得在一起。”
活该要在一起吗?祁匀笑了,算算日子,他也该回来了。
正想着呢,一辆黑色的越野猛的停在两人面前,副驾的车窗降下来,一张明艳的如同六月初阳的脸伸出窗外,摘下墨镜看着祁匀,“匀儿,我回来咯。”
祁匀一惊,随后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邢仲晚打开车门下来,对着祁匀身边的外事处负责人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邢仲晚。”
僵硬的伸出手,外事处负责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握了上去,不敢多看那张脸,他算是明白了。
以前他老想不明白祁匀何以对一个男人如此执着,直到今天亲眼所见,也……太……漂……推荐本书
“我家祁匀以前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清越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外事处负责人忙说着哪里哪里。
两人聊了一下,约了下次吃饭的时间,邢仲晚还送了一张卡给他孙女,一家大型商场的终身VIP。
祁匀被邢仲晚拉上了车,还沉浸在邢仲晚突然回来和那句我家祁匀的欣喜里。
邢仲晚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看了看,“嗯,沈从心这回没让我失望,祁匀你胖了,脸色也好多了。”
祁匀抓着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回来也不说一声?惊喜?”
邢仲晚嘿嘿一笑,“我这一下飞机知道你在这里就赶着来接你了呀。还不及通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