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怒了,“我问你,清源是你的产业吧,你做甩手掌柜这么多年,我们说啥了,你要去看狮子就去看狮子,喂鸽子就去喂鸽子,一去一年半载,我们说啥了,苦的我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我这个苦啊,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认识你这个没良心的。”
邢仲晚觉得后背发凉,“哎呀,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姑奶奶,求你别假哭,你这一哭我感觉这老宅里的百年冤魂都要出来了。”
薛清切了一声,表示非常不屑,“放心吧,钟岗和艾玛都在呢。趁着这个机会正是拉拢人脉的好时候,你露个脸就成。”
邢仲晚打了个哈欠,“露脸,清源的官方负责人又不是我。”
薛清的声音秒变猥琐,“嘿嘿,没有什么是你一张脸解决不了的,为了我们的发展也是清源所有员工的殷切希望,大老板你去卖卖脸吧!”
邢仲晚嘴角抽搐,怒挂电话,真是反了天了!
祁匀下了一个会,秘书敲门进来,“晚上有个酒会,需要您出席?”
祁匀漠然的翻着手里的文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秘书向来对祁匀很是惧怕,三十出头就爬到现在的位置,和他一个级别的都是五六十的老头。
祁匀走到现在,不说家世,他的手段秘书想起来就后背直发冷。能把亲妈扔进疗养院不闻不问,亲弟死了也没有出席葬礼的男人。虽然碍着他的地位,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个,但私下的议论从来没少过。
残废失明的弃子,祁匀身上有太多的标签,他还能站起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起复后祁家来了一场大换血,明里大家说他大义灭亲,私下里那个不是说他冷血无情。祁纵成如今偏瘫在家,半退休的状态,祁匀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祁家掌权人。
“沈小公子那边恐怕压不住今天的场面,那边来了话 还请您务必出席。”
祁匀握着手的笔停顿了一下,“准备衣服。”
秘书松了一口气,出门就给沈家的人回了电话,一听祁匀答应了,沈家那边也是安了心,虽说祁匀接管了沈家,但沈家的生意,祁匀很少管。请了一个专业经理人,还好沈家有完善的管理体系,一帮高层都是沈清虹的心腹,对祁匀虽说颇有微词,但始终是沈家血脉,再加上祁匀这几年权势渐盛,一班老家伙比狐狸还精,自然抱紧祁匀大腿。
邢仲晚回了一趟邢家,没有去陵园而是回了祠堂。陵园眼线太多邢家祠堂不一样,不是谁都能进的。
邢仲晚点了香,恭恭敬敬的给他妈和爷爷磕了头。邢仲晚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匆匆赶来的邢正平。
邢仲晚对他打了声招呼,“我来的时候门口没人拦我,是你吩咐的吧,谢了。”
邢正平拧着眉,“祁匀来找过你很多次。”
邢仲晚不在意的点点头,“按照目前的情况看你并没有把我的行踪告诉他。”
邢正平看了看他,有些犹豫,“既然来了,吃了饭再走。”
邢仲晚看了看手表,“算了,我对那房子有阴影,最近清源有个项目,你有时间看看可以投。”
邢正平绷着脸,“你每年汇的钱,够公司三年的盈利了。”
邢仲晚失笑,“还嫌钱多啊,留着,以后邢仲洁嫁人了底气也足些,就她那脾气你不给她备份厚厚的嫁妆估计没人敢娶。”
邢正平看着邢仲晚吊儿郎当的样子,本想好好说话的心一下子火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推荐本书
“又没让你和我说,是你起的头。”
邢正平被怼的无语,邢仲晚无趣的准备要出去被邢正平叫住,“你母亲50岁冥诞,记得回来。”
邢仲晚快要跨出去的脚一顿,没有回答径直出了祠堂。
沈从心不安的整了整领结,上午的论坛没能和清源的负责人说上话,准确的说是连面都没见到,他有点着急。想着晚上的酒会不管怎样厚着脸皮也要上去要张名片。
大表哥啊,你要是在就好了还能借你的名头狐假虎威一下,沈从心第25次叹气,身后的助理是早年一直跟着沈清虹的现如今被祁云吩咐过来“带孩子”。
“副总,注意仪态。”
沈从心立马站直身体心里在流血,宝宝心里苦,但没人可以说。
邢仲晚下车前撩了一把头发,找了一副金边眼镜戴起来。一边的艾玛眼睛都快看直了,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让人心跳加速。
两人下了车,有人快步的走过来停在邢仲晚面前,十分有礼的叫了一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