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霰双手攀着原箫寒肩膀,红唇微张,不住喘息,鸦羽般的眼睫轻垂,上面挂了几滴泪,视线盯着虚空里的一点,有些失神。
原箫寒望着这样的阮霰,没忍住又吻上去,纠缠之中,问:“我帮你换?”
“我自己来。”阮霰轻喘着回答。
“宝宝,你气都喘不过来,连腰都在颤,还能自己来?”原箫寒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你还很引以为傲?”阮霰横了原箫寒一眼,漂亮又凌厉,“谁知道你会做什么?”
原箫寒理直气壮:“我当然是给你换衣裳。”
阮霰冷笑,伸手往原箫寒硬得不行的某个地方捏了一把。
“宝宝!”原箫寒高呼一声,赶紧捂住重点部位,继而退而求其次,无辜又可怜地哀求:“不要就不要,那我在一旁守着,给你递衣裳。”
“不、必!”阮霰一字一顿说完,快速从这人身上退开,绕去屏风后头。
原箫寒站起来,脚跟脚过去,但被无情一踹,连退三步,到了屏风另一边。
“你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换衣裳干嘛还要避着我?”原箫寒跟大型犬一样扒在屏风上,语气很不满,“我就看看,不会做什么!你不能不信我!”
这卧房里的屏风高足有一丈半,且并非缎面绸面,完完全全由木板拼接而成,映不出半点影子。木板上花纹刻是刻了,但没哪处镂空,教人无处偷窥。这哪是什么屏风?不如叫墙!
屏风后传来细碎的衣料摩擦声响,原箫寒可以想见是阮霰解开了衣带,再啪的一声,将衣袍丢在地上,然后还撩了撩略微凌乱的发。这些声音听得他心猿意马,偏生看不见摸不着更不能吃,只好拿手指在屏风上一点一点,恨不得把它凿穿。
“你这屏风是谁做的?既不美观,亦无情趣,我帮你换了!”原箫寒蛮横不讲理。
阮霰闻得此言,伸出手指在屏风某处戳了几下,咔嚓咔嚓的机括启动立时响起,下一瞬,另一边的原箫寒脸被弹出的抽屉给撞了一下。
“这是用来藏东西的。”阮霰道,继而又补充:“我不习惯被人看着换衣裳。”
他拿出一件新的里衣,抖开过后,反手披上后背。他身上线条清瘦,骨肉停匀,后背挺得笔直,就这样随随便便一站,姿态端的是优美十分,皮肤更是白皙如瓷,隐隐泛出莹润光泽,美好宛如新生。
雪色之中,最为惹眼的在于左腰,原箫寒将这里掐红了,但除了掐痕之外,阮霰腰间还有点点嫣红,像是散落的梅瓣。这是生来就有,从上一世跟到此时的,或许能称为胎记的东西。
阮霰对于腰上的胎记见怪不怪,衣襟一拢,便完全遮了去。
原箫寒还在屏风另一边嚎:“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内人!”
“你不给我看,是怕我看到什么会嫌弃你吗?我怎么可能!”
“让我过去嘛……”
他叨叨叨叨说了许多,阮霰理也不理,最后回到床边,哼哼唧唧着倒在床上:“今天先放过你一马,以后迟早会让你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