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想了想,回答江恒殊说:“五月之前肯定能弄完, 我主要把接下来的剧情梳理完,再做一个简单的脚本就可以了, 分镜什么的可以交给万老师画。”
江恒殊点了点头, 叮嘱傅真说:“别让自己太累了。”
“我知道的。”
江恒殊问:“明天周末, 出去走走?”
傅真嗯了一声, 等他的肚子起来了,至少有三四个月是没有办法出门的,其实也能出去, 只要他愿意女装。
不过这件事现在还不急,以后再说,傅真打了个哈欠,江恒殊见他有些困了,去厨房给傅真倒了一杯牛奶。
回来时候傅真已经把被子铺好了,坐在床边,垂着头,如果再加上一个红盖头的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等待新郎进来的新娘子了,江恒殊把温牛奶递到傅真的手上。
江恒殊伸出手,将他嘴角一点白胡子擦干净,接过他手中的空杯子,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忽然对傅真说:“对了,下周一去一趟民政局吧。”
“啊?”傅真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江恒殊话里的意思,
江恒殊接着说道:“再找个时间,把婚礼办一下。”
傅真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江恒殊继续说:“邀请的人可能不会太多,主要是一些家里的人。”
鹤溪江家便是家里的人也不会少了,傅真恍惚间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即将要嫁人做新娘子的诡异感觉。
他啊了一声,整个人依旧还处于发呆的状态中,江恒殊站起身他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好了,睡觉吧。”
江恒殊去了浴室里,傅真回过神儿的时候,听着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他咂了一下嘴,里面还残留着微微的奶香味,他也从床上站了起来,走进浴室里打算漱个口,他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可以看到江恒殊的身影。
傅真放下手里的漱口杯,盯着江恒殊的身影又看了一会儿,猛地想起情人节的那个晚上,他呼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热的脸,总算移开了视线。
江恒殊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傅真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听见江恒殊的脚步声,傅真把脑袋从被子里往外又探出了一点,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江恒殊,江恒殊在床边坐下来,伸出手指在傅真的脸庞上轻轻戳了一下,问他:“你脸怎么这么红?”
傅真毫不犹豫地推锅:“可能是天要刮风了吧。”
江恒殊抬眼看了一眼窗外,觉得最近这个天气要刮风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他垂眸,望着傅真,对他说:“要是不舒服要马上对我说。”
“没有不舒服。”傅真摇摇头,他现在好得很,吃饱了也穿好了
江恒殊刚一上床,傅真就搜的一下钻进了江恒殊的被子里,江恒殊看到他刚才的那一系列动作,无声失笑,原来这条小美人鱼是泥鳅成精。
江恒殊将卧室里的灯熄灭,黑暗中傅真的两只手又不老实起来,在江恒殊的身上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跶来蹦跶去。
江恒殊一把抓住傅真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它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低声对傅真说:“别乱来,好好睡觉。”
傅真略微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江恒殊把他抱在怀里,温热的手掌覆在他的后背上。推荐本书
平海市最近新开了一家植物园,就在金沙区,离他们小区也不远,两个人是直接散步走到那里去的。
只是现在还不到三月份,植物园里大多植物都还在睡眠中,不过温室里面各色的花卉却在争相开放,长长的花架从入口一直延伸到出口,花香馥郁,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春天的预兆。
从温室里出来后,对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面平静无波,有一两只小船在上面游荡,湖上有桥,桥上有几个身穿汉服的小姑娘正在拍照。
“傅真?”
傅真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他转过身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向着他的方向跑过来,年轻人的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头发凌乱几天都没有整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颇为狼狈。
傅真认识这个年轻人,他曾经是傅真多年的好友,与傅真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可惜后来,他喜欢上了唐弯弯,不仅与傅真分道扬镳,还甩了已经快要订婚的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那个时候已经怀孕了,不过这件事只有傅真一个人知道,女朋友在被分手以后,什么挽留的话都没有说,毫不犹豫地出了国,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
傅真冷淡地同眼前这个人打了一声招呼:“罗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