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扬起嘴角, 对着众人微微鞠躬, 说了一声:“谢谢。”
接下来就是很常见的许愿环节了,傅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他并没有想好该许什么样的愿望,那就希望所有关心他的人都能够健健康康的吧。
蛋糕不是很大, 切开之后十几个人分了一下,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很快这场短暂的庆祝就结束了,大家收拾好剧组的道具, 准备回宾馆休息了。
傅真与傅见琛并肩走在这条有些荒凉的小路上,从这里走到宾馆大概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其他的工作人员扛着设备走在前边, 还有一些重一点道具摄像机什么的则全部用面包车给拉了回去。
前方传来工作人员们说笑的声音,四周的枯草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簌簌的响声,傅真与傅见琛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抹月光穿过扶疏的枝叶在地上留下破碎的影子,远处的洼地已经干涸,只有底部有一点点水,但是已经结冰, 在月光下好似珍珠一样洁白而明亮。
直到快要到宾馆的时候,傅见琛才低低地开口,他对傅真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傅真嗯了一声,想了想,回了一句:“谢谢。”
“今年许了什么愿望?”傅见琛尽可能地装作比较平静地问他,就像是在说着家常一样。
傅真摇了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傅见琛轻笑了一声,恍惚间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他抬起手想要在傅真的脑袋上摸一把的,但是却在半空中将那只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一般将傅真送到他房间门前,傅见琛的房间就在傅真的对面。
“早点睡觉,不要熬太晚了。”现在江恒殊不在傅真的身边,就变成了傅见琛来管着傅真的作息。
傅真点了点头:“你也是,晚安。”
回到房间以后,傅真洗了个澡躺倒床上,一想到自己要与江恒殊分别两三个月,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漫长,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才晚上八点多,江恒殊应该已经下班回家了,他打开微信给江恒殊发了一个视频通话,很快就被接通。
“在干什么呢?”傅真问。
江恒殊十分肉麻地回应说:“没干什么,想你呢。”
“我也好想你啊。”傅真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在现在可以电话视频,这要是上个世纪,他和江恒殊就只能鸿雁传书了。
江恒殊正忙着把公司里的事务全部交出去,过几天有了空闲就过来找傅真,不过这件事没有完成之前,他并不打算告诉他,怕最后没能成功,害傅真白高兴一场。
与江恒殊腻歪了几句,傅真问:“可可呢?”
“睡觉呢?想看她吗?”江恒殊带着手机去了隔壁可可的房间,可可躺在小床里酣睡,抱着小枕头,微微张开小嘴,胸口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
傅真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他和江恒殊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透过屏幕静静地看了可可好一段时间。
……
与江恒殊视频通话结束后,傅真从背包里把电脑拿出来,开始做视频,他有个很好玩的想法,打算实施一下。
第二天的拍摄从早上六点就开始了,一直忙活到中午十二天才休息,为了让大家好好休息,傅真把下午上工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一点。
王明泽和叶添两个主角不愧是年轻人,丝毫不觉得累,趁着大家休息他们两个进了一趟城,买了些零食和奶茶回来,分给剧组的这些工作人员。
王明泽给傅真送奶茶的时候,看到傅真还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他把奶茶送到傅真的手边,顺口问了一句:“傅导,你这干什么呢?”
傅真应了一声:“剪辑视频啊。”
王明泽眨眨眼,他是第一次参加电影的拍摄,不太明白是个什么套路,他向傅真问道:“这么着急吗?不是拍好才剪辑的吗?”
傅真强调说:“不是电影。”
王明泽好奇地把脑袋往屏幕前伸了伸,只见视频上的标题是:××月×日××市,两位男青年在潮阳街头表演行为艺术,并且将市政府后面的熊猫喷上红色比基尼,这究竟是人性的丧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视频的配图是傅真用手画的,看起来非常搞笑,后期还有配音,也是他自己写的稿子,加上变声器,搞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王明泽啧了一声,说道:“傅导你这是洋葱新闻啊,说出去谁——”推荐本书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他想起傅真现在这个视频的标题就是他们今天下午要拍的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