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哆嗦地回答:“老师, 那个人来的完全没有规律, 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周绘绣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我聘你是来干嘛?”
保姆是一个中年妇女, 就算她亲眼看到送信的人,或者出现她的面前, 她也没有胆量上去把人抓住。
周绘绣推了她一把, 完全没有之前刺绣大师谦和的态度, 双眼充血,“信里面的内容,你看过没有?”
“没有,老师,你放心,我绝对没有看过。”保姆连忙的向她保证,“信一放在门口, 我就直接把它送过来了。”
周绘绣咬了咬牙,只想把手中的信纸捻成粉末。
保姆唯唯诺诺地低着头,道:“老师,您看能不能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给结了?我想辞职不干了。”
周绘绣立马瞪大的眼睛,“你一定看过这封信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要辞职?”
在这里工作工资虽然很高,但是有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主,谁也愿意待下去,搞不好哪一天就会被打死。
“老师,您放心,我真的没有看你的信,不信您看我给你的信封口还是好的。”
周绘绣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团纸,封口是好的又怎么样,想看里面的信的内容有很多方式。
突然,她嘴角上扬勾起了一个弧度,想做到像往日一样温婉儒雅,却不曾想变得凶狠和狰狞。
“王妈,你真的没有看过信吗?既然没有看过,那就不要走了吧?”
王妈听得心中直发麻,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厨房里的一把菜刀,警惕地道:“好,好,既然老师要留我,那我就不走了。”
说完逃一样地跑了出去,周绘绣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缓缓地将手中的信纸打开。
周老师,你的童年过的好吗?过着别人的人生,你开心吗?你过的舒坦吗?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看着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我都忍不住想要帮你回忆回忆那快乐的童年。
照顾你和周桃玉的男人对你们很好吧,她到底爱你,还是爱你妈妈呢,或者说爱的你妹妹。你也不知道吧,你把你妹妹推下水的时候,他还和妈妈在颠鸾倒凤吧!妹妹被打捞起来的时候,你还在他身下哭哩。
你是周绘绣吗?你不是吧,你只是用了她的名字,过了她的生活。
“不,我就是周绘绣,我就是!”周绘绣将信纸撕碎抛在地上,“没人知道这一件事,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都死了!”
对,她说的没错。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死了,但是云薄还活着。
回来时候她就一直想不通,周桃玉走的时候就开走了一辆车,身无分文的她怎么可能独自养活一个女儿,而且还能让她有今天的这个地位。
那么就只那有一种可能,周绘绣的周姓,根本就不是随了她妈的姓,而是随了她爸爸的姓。
再结合之前夏情君说的话,一母两女。
云薄很快就猜测,周桃玉嫁了一个姓周的男人,准确来说也不是嫁,是勾搭。
她不仅用自己的身子,还用自己年幼的女儿。
在或者周绘绣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这一切只能靠猜测,但是她确实和自己的女儿共侍一个男人。
想要证明她的猜测很简单,云薄查过她的家庭背景。
周绘绣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一直不错,但是在自己的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居然发疯的大笑。
那一天她28岁,是刺绣界燃起的一颗新星。当时对这一场大笑的解释是她痛失父亲的失常。
如今看来失常确实是真的,但是不是痛失,而是解脱的狂喜。
所以云薄就大胆的写了第一封信。
第一封信上的内容只是说了她和父亲长达二十年的性i欲关系。如今的周绘绣接近50多岁,她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一个一个地除掉,没想居然还有知情者。
她猜不出到底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最终她确定了一个人选,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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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薄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醒,一点也不意外,这和她算好的时间差不多。
周绘绣说话的时候还算镇定,并没有直接就承认信上所发生的内容,道:“云小姐,这几天你往我这里放的信,你不觉得带有人身攻击的倾向吗?”
云薄嗤笑一声,走出影棚道:“我可没有往你家放什么信,不知道周老师愿不愿意将信上的内容念一段给我听,也好让我帮你找一找,到底是哪一个违法犯罪的人,放在你家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