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人脸上仿佛写着很长一串字——“这t文明m几点了大半夜的敲什么门你最好是有事找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好,这里是QUQ俱乐部吗?”他装作没看到,差点拿着手电筒就去照对方的脸了。
那人一脸你在说废话吗,抬手指了指天花板:“没看到外面的标志?”
一目连心说,还真没看到。
外面乌七八黑,你们又穷到连俱乐部标志的霓虹灯都不开,那就只能怪夜视力不好咯……
他咧开了个自以为最礼貌的微笑,困难地将身后那个块头不小的行李箱提到台阶上:“你好,我是新加入的一目连。”
见到这样[和善的微笑.jpg],对方应该不会太为难人吧?
然后他就看着眼前的人一个手抖差点把门关了。
13.
门是当然没关的,荒也真只是手抖。
他都快忘了今天要有新队友来报道,愣了一会,退一步敞开了门,听对方解释说自己是错过了动车才这么晚到,装作不甚在意,随口说没事。
一目连一边问着“教练先生在吗”,一边咬着牙将行李箱往屋里拖。
如果一目连不是中单,他会想上去帮忙拉一拉行李……但一目连是中单,很可能是要来和他抢首发席位的。
算了,离电梯其实也没多远的距离。
俱乐部一层大厅铺着地毯,这对行李箱玩家极其不友好,甚至可以评上年度最恶心呕吐令人发指的副本TOP1。
一目连艰难地拖动行李,荒打开了楼道的灯,看到对方额间偌大的汗珠,还有被汗水浸湿因而显得服帖的T恤,慢悠悠地说教练不在。
对方走得很慢,他耐心地在原地停了一会。
一目连问:“那我住哪?”
“三楼都是宿舍,随便哪。”
荒停住了脚步,突然有点期待对方被晴天霹雳击中的反应:“电梯坏了。”
14.
无论过程如何,最后是荒提的行李。
好在他并没有想要掐死当时一时圣母的自己的冲动,反而还有点感激。
那时候他回头多瞄了一眼一目连,就一眼。
门口监视器的画面拍得并不清晰,把一目连拍得像个清纯不做作的非主流初中生,现在一看又大不一样了——头发确实是漂的,却是保养得很好,刚想夸对方一句,再仔细一看还打了耳洞,只扎着根透明的耳棍,一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