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气这么轻松,感觉也不像。
他不禁顺着教练的目光看去,荒还是同往常一样,和别人离得比较远,坐在角落里,些许是刚才的比赛持续时间过长,头疼得厉害,双眸紧闭,左手轻轻按摩着眉间,却没能抚平不自觉皱起的眉头。
他忍不住问。
“没事吧?”
荒睁了眼,神色里难掩的意外:“没事。”
荒是个爱逞强的人,一目连也知道,并没有将推辞当真:“头疼?青行灯说不定有带止痛药……”
“没事,脑壳疼。”
他不说话了。
他忽然想起来去年秋季赛结束后的假期,他俩组团去了趟隔壁市玩,半途中荒发现身份证丢了,机票车票买不了,还有可能被拿去违法乱纪,多严重的事情,结果荒说的也是这样一句“脑壳疼”。
他闻言当即放下地图就要联系警察蜀黍了,荒却拦住他,说别因为这个破坏了行程,为此两个人还像傻逼一样站在十字路口,当着一群中年叔叔阿姨的面来了场三局两胜的石头剪刀布。
结局是他赢了,扯着脸上写着想反悔三个大字的荒去了派出所,及时报了失才有心情继续旅行。
人生地不熟,折腾这么一趟就花了大半天,天色都暗了,临时想不到什么交通方便的行程替代,两个人又像傻逼一样,在酒店附近找了间网吧,一挥霍就是一晚上,搞得好像网吧一日游也算是旅游。
那时候QUQ还是支冷门队伍,偌大个网吧里没人认出他们,就没心没肺地双排到了十一点多。
离开网吧的时候起了风,薄薄一件外套不太够了,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吹得一个激灵。
荒二话不说脱了外套给他,走了一半还不忘嘲笑他看了天气预报又不懂要多穿衣服,险些冻死在街头。
他一直到走回酒店才想到反驳的话——
他冻死在街头了,荒一个没有身份证的还想回酒店么,要冻死也该一起冻死呀。
荒愣了好一会,然后哼了一声,再没答话。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荒生气了,毕竟荒的怪脾气队内人人皆知,便缩到箱子里翻出两张面膜,决定靠小仙男传统解除危机。
说起来还真是对得起荒“妇女之友”的称号,因为常年对着电脑屏幕,大家都知道要爱护皮肤,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一起贴面膜的习惯,一个为了留住颜粉小姑娘们,大家都强行精致了起来,挺不容易的。
面膜贴了半天,一目连算了算时间该撕了。
他转身想提醒躺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荒,张嘴又忘了自己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