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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过分了,”他松开一目连红得发肿的唇,“以为我不能很下流的?”
一目连是什么心理,他完全能猜得着。
破罐破摔,要弯就弯个彻底呗。
爱情没有柏拉图,扯那么多有的没的说白了还不都是对性的追求。
他们每一次突然距离过近的接触,都是始于冲动与理性的短兵相接,理性打赢了那么多次,于情于理,是该让冲动赢个一两次了。
一目连却像是没听到,再度吻上来,可能是缱绻,可能是贪恋温度。
“一目连。”
“嗯。”
“你疯了?”
“我没有。”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道。”
居然还有脑子。
荒收紧了左手,在一目连疏于锻炼而纤瘦脆弱的肩胛骨上掐了一把:“你在挑战我的下限。”
一目连“嘶”了一声,有那么点可怜,却没再激起他的恻隐之心。
“你有下限吗?”
“恐怕是有的。”
如果还打算回头,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一个吻而已,可是他们接触到这个字眼的机会都不多,青春贡献给了梦想和拼搏,说是陌生也不为过,“吻”,这个妖艳贱货令人勾不起太多的欲望,何时上演金盆洗手浪子回头仅仅也不过是一念之中。
“你没有,”一目连的眼角依稀湿润,泛着薄到透明的红,“不信……你试试?”
“……”
荒几乎想一口咬死他。
出于塑料队友情,荒没有这么做,只是行动力一流地开始解一目连的领口,每次看到一目连穿这件买大了一个码的衬衣时他都有那么不到半秒的时间飘过这个念头,而他终于能着手实践了,高兴之余,他又没有那么高兴。
毕竟看在绅士风度的面子上,是不能从裤子脱起的。
一目连没有每天出去晨练的习惯,比他要宅,衣冠下的肌肤又白又嫩,除了喉结翻滚的脖颈——一目连脸皮薄,先是羞红了脸庞,耳廓也红得一塌糊涂,现在这片红晕顺着散乱的樱色头发延伸下来,抵达了脆弱不堪的脖颈,还在不断向下蔓延……
一直到锁骨。
荒埋下头,舌尖舔过那块喉结,最后吻落到了锁骨上,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惹得一目连猛地向后一缩,后背将他的指关节钉在了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目连没发觉,外套掉落在地上,衣衫半褪,剧烈起伏的胸脯红得随时都要滴血。
不管无所谓,不是受伤的那只,随便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