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连:。。。慌】
这不能怪他手癌,iPeach的键盘他还没有习惯,词库完全重组,“荒”字又是同音字里最常用的那一个,打错字很正常,但是若非设身处地,正常人很难体贴地想到这一层面,荒就没有。
荒扫了他一眼,印堂发黑,神情比刚才还要凝重了,没再随他所欲地回微信,转头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一去不复返的样子。
一目连的解释哽在了喉咙里。
他和狸猫说话时还好好的,当然不是嗓子的问题——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破罐破摔之后脸皮就更薄了,单独面对荒的时候连话都不好意思说。
好丢脸啊。
一边澄清着“我很直”一边就放弃治疗地贴上去了。
这要是发到情感树洞里去,大概率是要被评论里的人骂水性杨花的……
一目连看着镜中的自己,从眼神到嘴角的弧度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仅凭外表,丝毫看不出心中有多澎湃和思绪万千。
昨天自己也是这样淡漠的吗?
他开始愧疚了。
他将领口拉了拉,露出底下暧昧不清的红痕来,“盖章”时候的触感他还能回忆起来,又痒又烫,叫人头皮发麻,他打了个哆嗦,苍白的脸这才恢复了血色。
突然有人敲门,一目连迅速将领子塞回去,转身去开门。
门外荒扬了扬手里的膏药:“真不需要?”
一目连在空气中打了六个点,这次没再手贱要去摸手机,直接用行动说了话。
他退了一步。
荒一脚挤进来,顺手又把门关上了,俨然是大人训小孩要学会随手关门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跟着个SCP173呢。
“过来。”
荒招招手,他的脚步一顿,还是向前迈了一步。
一小步。
荒故作不耐烦地提醒:“叫你过来啊。”
一目连只能又往前迈了一步。
大约是贴习惯了膏药,荒的动作还是很干练的,一手将他的上衣撩起,另一手(竟然)单手撕开了卷成一团的膏药,对着他的腰比划又比划:“哪里酸?”
这时候他再发短信对方也不会有手看了,一目连迟疑地低声说:“侧边……”
“这?”
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一目连睁大了眼:“再前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