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又拿出一个带锁的铁箱子,公事公办道:“还请您将手机、手表等贵重物品放进来,盛宴规定不能带任何随身物品,还请您多见谅。”
梁天阙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也不和人乱呛,将年轻人说的东西都放进去,最后被年轻人用机器扫描一遍,才送上一套衣服和一张面具:“您换好衣服后,可以出门右拐直走,进入主会场享受属于您的花海盛宴。”
“谢谢。”
“是您太客气,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再次祝福您,玩得愉快。”
梁天阙轻轻点头,目送年轻人捧着铁盒子远去。他拿起兔子面具,玩味一笑,玩得愉不愉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将是最刺激的一场花海盛宴。
盛宴为梁天阙准备的衣服是再寻常不过的衬衫牛仔裤,只不过衬衫是粉色的,里面还放件白色T恤,满满青春感,梁天阙提着衣服看了几眼才换上。面具就比较让人深思,是两根兔耳朵的粉红兔,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盛宴偷窥了。
他戴上面具,走到全身镜前一看,别说还真年轻,像个人畜无害的未成年。他龇牙乐一下,镜子里的人也跟着乐了下,怎么傻兮兮的?他推了下面具,拉开门走出去。
明明开门就能听见盛宴里的声音,像是几步路就能到。可梁天阙顺着指示灯走了好一会,都不能窥见其盛况。脚下的路越走越往下倾斜,让人心生警惕,当他踩到三层台阶,落在一处平台上时,终于看清盛宴庞大景象。
眼前是个非常庞大的地方,有多大梁天阙说不上来,只觉得晦暗灯光交错间根本看不清尽头,眼睛所到处的墙壁地方是仿造酒吧设计成卡座模样,卡座外是交叉摆放的四人小桌,越往中心去四人小桌越少,地场中心立着一堵连接天花板的圆形玻璃柱,将观看区和拍卖区隔开。
玻璃外是一圈围着圆柱的黑色吧台,吧台位置不像四人小桌,分明是严格把控留下的座位,台上留有折成玫瑰花的白色信笺,信笺旁是个散发柔柔亮光的黑色平板,每个位置各有一个,那大概是用来竞拍开价的。
玻璃内是一处直径两米的圆台,台上铺满纯黑与雪白混合的羽毛,羽毛中间立着一个牌子,白底黑字,有强光照射在上面,黑字笔触间金光闪闪,上书四个大字——极乐世界。
耳边极尽奢靡的隐晦暧昧舞曲挥之不去,像擅长攀爬的小动物,一遍遍从耳朵流淌入心底,勾起你最隐晦的一面。舞曲里还糅杂着男女难舍难分的喘息声,挥斩你的理智,诱出你的邪念,让人跟着心急火燎,想好好发泄一通。
这种程度的诱惑对梁天阙没用,昨晚刚和萧云生亲密过,对这等粗俗乐曲听若未闻,他是卡着点来的,料到盛宴会有很多人,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卡座内几乎座无空席,连四人小桌靠外的地方,都坐着不少人,他垂眸扫一眼脚下,在左手侧看见台阶,顺着台阶走下去,正式入场。
走进场内细细一看,他才发现卡座和四人桌都标有名字,不知道盛宴排序位置是按照什么来的,他也不知自己被安排在哪里。
正当他寻思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个英俊的男人,面带微笑从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走向他。
“梁少,好久不见。”
梁天阙思绪断了一下,听出来人是谁,他转身冷淡道:“宋先生,你好。”
“梁少找不到座位?”宋欢余没戴面具,英俊的脸在交叉灯光下打出魑魅魍魉的诡异感,“哦,我忘了,梁少第一次来,凡事都有第一次,一次生二次熟,我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