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也没去啊,就直接回来了。”江北关了水,说,“······你找我了啊?结束之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走了能有二十分钟才打到车。”
江北说的是不是真话,秦天已经无从考证,但之前在台上文轩的反应却实实在在如鲠在喉,叫他压不下去这口恶气,必须得把话说清楚才行。
“你前几天说的话,我没什么意见,但你不用为了证明自己就勉强和别人往一处凑。”秦天等了一会儿,都没再听见水声,估摸着江北应该已经洗完穿衣服了,于是拧开门,接着说,“我的意思是······”
“哎!”江北突然喊了一声,一把抽过旁边的毛巾挡在了下面。
秦天愣了愣,猛地又把门关上了。
江北沾着水的身体从眼前闪过,秦天突然就有了火,挡什么挡!又不是没看过!不只看过还摸过,每天晚上都贴一块睡呢,现在倒是知道挡了,居然知道挡了!
这他妈是在对他宣告小公.鸡彻底开窍了,懂得男男有防了是吧!
上一刻的视觉冲击立马转化为愤怒,本来要说的话也给忘了,直想一脚把门踹开兜头大骂一顿。门还是不能踹的,踹坏了还得自己花钱修,秦天气沉丹田,想想,抬手朝门上拍去。
“你给我马上——”
话没喊完,门一下子从里面拉开,秦天手刚拍到门上,一个不稳跟着门朝前扑了出去。掌心从门上滑开,按在了湿.漉.漉的胸膛上,能感受到底下快而有力的跳动。
这么半天江北居然还没把衣服穿好,就这么直愣愣的瞪着他,秦天不好往下看,只好也抬眼瞪着他,这么互瞪了一会儿,秦天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但刚刚还在嘴边没吐完的话早已不知去向。
江北的眼神有点凶。
秦天突然就哑巴了。
发梢的水顺着耳尖滴了下来,画着弧从肌肉紧实的胸前顺流而下,遇到指尖又兵分两路深入指缝里。仿佛开水烫着的耗子,秦天飞快的缩手,想要退回去。
江北突然瞪着眼贴了上来。
沾着水的温热的唇与带着些凉意的唇轻轻一触,在秦天瞬间震惊张大的一双斗鸡眼里,江北一个激动,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就这么将嘴边的唇卷进了齿间,上下牙一磕,秦天立马含糊不清的叫了起来。
“······操!”
江北狠狠的抖了一下,几乎用开门的速度,往后一撤把门砰的关上了。门扇差点甩秦天脸上。
秦天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摸着鼻子瞪着门半天没动。
还想说什么。
说屁!
要心脏病今晚一准得住院。
秦天觉得心都快顶到嗓子眼儿了,按都按不下去。刚刚江北的眼神和那一瞬嘴唇相碰的触感仿佛佛光加持过,生根似得长在了脸上,扯得脸皮都发紧发热了。
手从鼻尖滑到唇上,秦天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到床边,摸了遥控器把空调降到最低,一头栽回了床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江北才窸窸窣窣的从浴室出来,屋子里的灯还开着,秦天却已经躺进床里面朝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