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算耍什么阴招?”梁闻道推高了钢盔,施施然走到令仁身边。
方长:“……”
方长体会到学神周围的学压,灰溜溜地逃了回来。
“我们得想一个全尸之策。”方长搂着众人道。
陆容:“……”
萧逸:“我现在就出去跟他们拼了!”
李南边掏出纸笔递给他。
萧逸:“你什么意思?”
李南边:“你先把遗书写完再走。”
萧逸:“……”
陆容瞟了一眼对面信心满满的令仁团队,邓特和梁闻道一左一右作为令仁的左臂右膀,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常态,站在旁观者立场看自己的日常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他微微一笑,安抚方长道:“不用怕。虽然对面每个人单兵属性都远远高于我方,但是令仁不一定能驾驭他的团队,我们可以逐个击破。”给他一定的时间,他绝对可以通过各种阴谋诡计挑拨离间达到让令人团队内讧不已进而分崩离析的结果。
easy。
可是方长却是从字面意义上来理解陆容的“逐个击破”的。他眼前一亮,脑海里浮现出政治课本上□□“农村包围城市”、“游击战”等字条。
动物园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四面环山,他们此时就在某条上山的小径下。
方长偷偷摸摸招呼众人上山:“主席曾经说过,敌进我退、敌疲我打,现在敌方气焰嚣张,我们避其锋芒,战略性转移到大山深处,沿途留下脚印诱敌深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以深山老林作为根据地,埋伏起来跟他们打游击战,到时候就是一枪一个鬼子!”
萧逸:“我觉得这个法子可以有!”
陆容从口袋里拿出无比滴分给颜苟和李南边。
李南边悄悄问:“这法子可行么,老大。”
陆容淡淡道:“我就想赶紧被杀回去吃饭。”
方长回头嘘了一声:“再动摇军心,拉出去斩了!”说着抢过了陆容的无比滴,在自己腿上抹了抹,回头开山辟道。
山脚下的令仁团队聊着聊着发现对手不见了,互相传递了一个眼色。
令仁:“方长那个怂逼一定是带队躲上山了。如果我们现在上山,会被居高临下全部歼灭。”
“不会。”梁闻道伸手,撩起了邓特的刘海,露出了他被封印的左眼,“我做邓特的观察员,即使地处下风口也能将他们全部击毙。”
令仁:“那太好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梁闻道望向莽莽大山:“我怀疑敌方并不会埋伏在上山路径上,而是出于保守主义的战略方针,躲进了大山深处,逃得越远越好。”
令仁:“……追。”
陆容一行人正在深山老林中跋涉。
一开始,他们周围还有其他同学,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们小队潜行而过。但随着他们渐渐走远,别说同学了,人影都见不着一个,只有脚踩在枯枝落叶中簌簌的声音。
低矮的灌木逐渐演变成高大的乔木,笼罩着几人,光线也随之变暗,西边的天际出现了象征黄昏的绛红色。
萧逸忍不住开腔:“我们已经战略转移了大半个小时了。”
方长:“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推荐本书
李南边:“可是红军长征两万五是有敌军在后面追,令仁他们可能早就已经跟丢了吧。”
方长扛着枪凑到他身边,表情严肃道:“我比你更了解令仁,他就是一条没有良心的恶犬!他一旦认准了你,咬上一口,就会一直紧咬不放,我相信他肯定就在附近……”
萧逸:“你就瞎扯吧你——”
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一震,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方长、李南边:“萧逸!”
颜苟打字:“你怎么了!”
萧逸瞪圆了自己黑溜溜的眼睛,把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从嗓眼里喊出两个字:“快走——”
背后,荷枪实弹的令仁队端着枪、顶着野草从隐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就像一群气势汹汹的法西斯。
方长眼疾手快地撑起萧逸的胳膊,支撑着他往前走。陆容带着李南边和颜苟两人且战且退,掩护着两人穿过枪林弹雨,撤退到小山坡的后面。
翻过山坡,几个人立刻趴下。李南边手脚麻利地掏出了他小砖头似得蓝牙音箱,顶在脑袋上。陆容淡然往他身上一枕,在蓝牙音箱上支起自己的彩弹枪,饶有架势地调准了姿势。
四双眼睛一杆枪对准了空无一人的山坡。
令仁几个一定是躲起来了,他们不但有迷彩服,还在头顶戴了草,很难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