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通恍然大悟——这个梁大师,当真不同凡响,通透!
霁通亲自陪同梁闻道,走到陆容的卧室外面:“小犬就在里面。”说着敲了敲门,“容容。容容。”
房间里的陆容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跟霁温风对视一眼,一指衣柜:“进去。”
霁温风徐徐坐了起来,面露不愉:“我为什么要进去。”
陆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有毒吗!你睡在我的床上!你爸就在门外!”
霁温风:“因为我刚在给你补英语。”
陆容:“可是现在已经补完了英语!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兄弟!”
霁温风:“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躺在你的床上?”
陆容如鲠在喉,疯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偷情的自觉?”
霁温风突然兴奋.jpg
陆容的脸变得红扑扑的:“我没说我们真的在偷情!我只是说,在别人眼里,我们像是在偷情!”
霁温风眉毛一挑,邪魅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知道。说,继续说。
陆容狠狠把枕头扔到邪魅的霁温风脸上:“闹了那么久,只有我一个人在担心看上去像偷情的事败露。你什么都不管。弄得好像只是我一个人在偷情一样。你爸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说不定是我妈告诉他的。那我妈刚才肯定看出来了,就是为了照顾我俩的面子才什么都没说。天呐。你还一点都不担心,什么事情都没有。每次都这样。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管,就知道拿水枪呲我。”
陆容越说越气,坐在床上生起闷气来。
霁温风跟他讲道理:“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陆容:“你当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我把事情都担心完了,处理完了。你霁大少爷每天翘着脚坐在那里,只要负责拿水枪呲呲呲就可以了。”
说着,他就看到一段水线从床边呈抛物线飙了出去。
陆容:“……”
霁温风:“……”
霁温风:“我不小心扣到了扳机。”
陆容突然没来由地对生活感到绝望,坐在床上不响了。
霁温风也烦躁地坐在床边,总体来说是一副小夫夫吵架以后男默男泪的景象。
门外的霁通:“他怎么还不开门?”
梁闻道老神在在道:“叛逆期到了。”
“他在里面干什么呀……”霁通很想凑在门板上听听,但又觉得这样很没有素质,急得在门外不知所措。
梁闻道装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安慰霁通道:“不用担心,这种叛逆少年我见的多了。我有办法对付他们。您就放心交给我吧!”
霁通见梁闻道信誓旦旦,心想教个英语嘛,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便放宽心上楼工作了。
梁闻道从随身携带的教具包里掏出了电棍,眸光一闪。
干他们这行,经常会遇到其他不良少年。有的是其他学校的,有的是他们学校的。只要他们不干坏事,老大一般不报警。但老大看到他们成天流里流气、无所事事地耍流氓,都会瞪上他们一眼,冷冷地吐出八个字:“拉去电一电就好了。”以表明他们全员恶人组这种目标明确、手段高端、财报健康、组织严密的校园团伙对其他小流氓的不屑态度。
陆容说“拉去电一电就好”这句话时精明冷酷的上位者形象,深深地印在梁闻道的脑海里,成了梁闻道学习模仿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