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龚月朝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应该要把重心从工作中挪出来一些了,身边的人,如此真诚炙热的爱着他,温暖他,安慰他,作为回馈,他或许也该给对方多一些关心。
爱情,除了本该有的心灵相通,还有便是身处其中的两个人,付出对等的东西。
龚月朝渐渐懂了这一点,他也在学习着,努力的去爱一个人。
周六一早,天刚刚亮,龚月朝和秦铮铮两人出发了。
他们两人穿了同款不同色的T恤,秦铮铮穿着运动短裤,龚月朝则是牛仔长裤,临走前,秦铮铮还给龚月朝头上扣了顶黑色的渔夫帽,美其名曰说是防晒,实则秦铮铮头上的是卡其色的同款。
两人站在镜子前端详着彼此,看上去非常协调。秦铮铮拉起了龚月朝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就像这夏日清晨的阳光。
“出发。”秦铮铮背上双肩包,抬头看龚月朝。
龚月朝回以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因为前一天约好了在公司门口与时沐城和顾铭汇合,他们到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在等着了。
时沐城穿着一件黑色的Polo衫,米色的棉布休闲裤,戴着一副黑超,指尖夹着一根烟,半倚在车门上,臭屁很;顾铭则是简简单单的白色纯棉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顾铭忙前忙后的,在往后备箱里塞钓鱼用的工具,又要搬一些饮料和水,时沐城就跟个大老爷似的在指挥。龚月朝让秦铮铮过去帮忙,他则过去跟时沐城打招呼,分散这家伙投放在顾铭身上的过多的注意力。
时沐城看见他,便把墨镜抬起来,架在头顶,他的眼睛被太阳刺的眯缝起来,扬扬头,对龚月朝说:“小老师,咱们四个开一辆车去就得了,铮铮的车也太旧了,到高速上都跑不起来不说,那地方的路况也不是特好,爬坡过坎的可能不行。那破路,我早就跟他们提过,他们说路要到明年整体规划做好了才能修完。”
龚月朝笑着摇头拒绝,“我在路上跟铮铮说了,他说不想跟你们坐一个车。”
时沐城皱着眉,不满的说:“啧,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啊?不把我放眼里啊。你就纵容着他?”他掐着腰,叼着根烟,气愤地说,一副上前就要跟秦铮铮打仗的样子。“小老师,我觉得你变了,你太惯着年轻人了,我还琢磨着在车上唠点儿事情呢。”时沐城半真半假的,看起来气急败坏,实则是在那他俩人开涮。
龚月朝无奈,极其认真的解释说:“他说听咱们聊工作烦得慌,本来是出去放松的,不是和咱们干活的,到了地方,有的是时间聊。这几个小时路上,他得把我守住了。”
时沐城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咣当”一声,他们那辆车后备箱盖上了,把他吓了一跳。之后,顾铭就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把胡搅蛮缠的他往车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