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一伸手。
“嗯?”猴子一顿,掀起尊贵的眼皮瞥我一眼。屋内八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
“酒…酒里…”我被盯得不自在,脸颊微微涨红,一句“酒里有毒”终究是难以启齿。有毒没毒,堂堂堂齐天大圣应该能分辨出来罢?万一酒是安全的,我这么一吼,岂不闹了笑话?
见我迟迟不说后半句,猴子不耐,仰头将酒喝了,搁下酒杯也不看我,淡声道:“你是什么人,站在外面多时了?”
我道:“我是…”
“你虽然能进我们这‘明月小楼’,但我见你有血有肉,而且还是热乎的,不像是鬼罢?”没等我回答,一名鹅黄衫子的姑娘抢道。
我忙道:“我不是…”
那姑娘立刻又道:“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前几天妈妈收进楼里的跑堂小厮。”
“……”
我是跑堂的?我自个儿怎么不知道?!
“对对对。”
“是是是。”
“我想起来了,他可不就是新来的跑堂的,一个小树妖,叫‘春来’嘛。”
众人纷纷附和。
“呵呵。”我干笑,心想,厉害了,我才进‘明月小楼’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仅有了新身份,连名字都有了。
不过…说到“名字”,好像人人都有名字,譬如“孙悟空”,譬如“金蝉子”,就我没有。
那么我的名字又该是什么呢?
“春来”,冬去春来、冰消雪融、万物复苏…
不行不行,这二字虽然生动,但不好听!我相不中!
若以后猴子问起我的名字,我该如何答呢?我抬眼偷偷去瞥猴子,见他也在看我,面上一热,忙重新低下头去。
“你是明月楼的跑堂?”猴子问我。
“那个…”既然这些魑魅一直认为我是她们的“自己人”,就目前来说,我若否认,也许会惹麻烦,于是只好认了,点头道:“嗯。”
“小弟弟真可爱。”蓝衣少女抬手在我脸上捏了又捏,“瞧这眼睛,可水灵!脸颊粉粉的,像桃花一样,皮肤真好。”
我:“……”
姐姐们,当着猴子的面这么夸我真的好吗,我会害臊的啊!
“哟!”粉杉少女见蓝衣少女捏的起劲儿,也凑上来,看到我脸颊上被春兰的舌尖刮出的血痕,心疼道:“脸上这是怎么了,都出血了!”
猴子眸色微沉,“啪嗒”将手中的酒杯扣在桌上。
“姐姐,没关系的,不疼。”我拿手背擦擦脸上的血,摇头道。
“不疼也不行,等一下,姐姐去给你拿伤药。”猴子右手边一名身穿藕粉色纱裙的少女道,她起身出去,没多大会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翠绿色的药膏。
几人挣着为我涂药,顺手不忘捏捏我肉嘟嘟的脸颊,越捏越欢喜。
“怎么保养的,真嫩啊。”
“我的皮肤要是也这么好,就不用费心花大价钱去买护肤品了。”
“护肤品算什么?你们听说荷香了吗?要不人家是楼里的头牌呢,隔三差五去整容修脸,什么隆鼻纹眉都…”
“荷香说她是微调。”
“嘁——微调就不叫整容啦?”
“即便是她整过容,也挡不住我羡慕她的业绩,一天能掏空十几个大汉呢。”
“……”大姐们,当着我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不太好罢?再说…您几位正准备“掏空”的对象,齐天大圣,还在屋里坐着呢。
我见猴子坐在那里吃吃喝喝,眼观鼻,鼻观心,对这群小女人的叽喳充耳不闻,好似没听见一般。
“别看了,那猴子听不到我们说什么。”蓝衣女子意犹未尽地再次摸了我一把,笑道:“这是咱们自家姐妹的私房话,怎么能让一只猴子听了去,在说话之前我早布了结界,将他隔在外面了。”
我:“……”
你们姐妹的私房话,为什么要给我听?
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蓝衣少女咧嘴笑了声,道:“春来,嘿嘿,咱们是自己人罢?”
“呵呵。”我干笑:“应该…”
“应该?”蓝衣女子面露不悦。
“大概…”我继续笑。
“大概?”一群女子集体不悦,目露凶光。推荐本书
“没错,我们都是自己人!”我点头,坚定道。
“是自己人就好办了。”蓝衣女子恢复笑颜,“春来啊,姐姐们有一事想请你帮帮忙。”
“姐姐请讲。”我道:“是关于护肤保养的吗?”
“比保养简单。”藕粉色少女笑道:“妈妈让我们吸取猴子的精元,但他不近女色,我等尝试过多次,都没有收获,所以…你去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