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放脸红得跟个柿子饼,却没有把手从原竞那里缩回来,只好强装镇定说道,“原竞和我说过好多关于你们的事,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对我弟的照顾~”
? “还有,黑。。马兄,你还是管我叫声哥吧,别一会儿弟兄们被你带的成了队形,我酒都不敢和你们喝了~”彭放半开玩笑地说道。
? 原竞想了想,配合地朝黑子挤了挤眼,“挺清楚没,别瞎叫。”
? “看不出来啊,原竞你也是妻管严,”黑子说道,然后转头接着盯着彭放看,
? “彭大哥太客气了,说啥照顾呢,大家都是一起挨过枪子儿顶过炸药的,彼此互为依靠,”边说还边脱了棉袄,把短袖袖子一捋,无比认真地凑到彭放跟前儿,手臂上方两三块指甲盖大小的伤疤清楚了现,
? “哥你看,这是去年川藏冰雹时候,咱在铁轨处被一群王八羔子打得,特么这帮人渣真是不要命,半个身子都被埋在雪堆里还搁那儿扣扳机,扣扣扣,扣他娘的傻逼玩意儿。。原竞还帮我挡了一枪,我俩差点就为国捐躯了。。”
? “够了,”原竞听着听着脸色就不好了,因为他注意到,彭放死死地盯着那个伤口,眼睛中的隐痛时不时扫描到自己身上。原竞心想,彭放是担心了。
? 彭放闭了下眼睛,一想到原竞身上不知还有多少新伤旧伤,他就恨不得自己代他受过。所幸,一切都过去了,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
? “你们都不容易,今天这顿我请,就当作表达我的敬意和感谢吧。”彭放笑着说,感谢你们的回归,感谢你们把原竞,平平安安地带了回来。
? 原竞注视着他的侧脸,喉咙一阵发紧,滚动着酸楚和欣慰。
? 一伙人本来被黑子勾起了那段艰辛记忆,都略有些消沉,后来彭放点了一大桌子菜和上好的酒,大家吃吃喝喝,逐渐的,兴致又高了起来。
? 黑子人如其名,大大咧咧,直率果敢,别看长得像三流地痞,实际上没什么脾气,照原竞的话就是,白长了一身膘和一个顶俩的骨头架子;你一定看不出,黑子长得可以保护全世界,实际上是最被保护的,没办法,战斗力在一群斗智斗勇的猴子面前太弱了。最重要的是,酒品太差了。
? 黑子喝得醉醺醺,举着张红钞票色儿的大脸盘子又晃晃悠悠地往彭放旁边贴,一开口,混合着酒精和炖牛肉的奇妙气味让他鲜些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