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放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的酸疼程度丝毫不亚于从火灾刚出来那会儿。
? 原竞坐在他旁边沉默地看着他。
? 一时所有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彭放厌恶地躲开他的注视,忍着不适想下床。
? “躺着,”原竞把本来就没啥体力的他轻而易举按了回去,昨晚的血腥粗暴已了无痕迹,可是神情依然像积蓄着风雨。
? 彭放扭过头看向窗外。
? 原竞端起床头柜上的白粥,舀了一勺正准备放嘴边吹凉,目光一滞,勺子往碗里一丢,硬声道,“过来吃东西。”
? 彭放没理他,当做没他这个人。
? 原竞把碗往柜子上一砸,“不吃是吧,不吃我就让你用下面的嘴吃。”
? “随便你,”彭放哑着声,丢给他一个嫌恶的眼神,“变、态。”
? “对,我就是变态,你第一天知道我变态吗,”原竞掐着他的脸强迫他看自己,“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王八配我这个变态,很合适吧。”
? 彭放不知道一夜之间原竞是怎么想出这么多恶毒的话语的,他觉得特别心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到底想怎么样。”
? “。。。”原竞被他表现出的失望刺伤了,嘴角动了动,“吃饭。”
? 彭放没有反应地望着他,“你何必还管我这么多。”
? “你以为谁想管你。”
? “那你让我走,”彭放推开他的手,“你昨晚要不是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心结从你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打开过,原来你藏了那么多对我的不满,原来我无论解释多少次你都没有相信过我和施颖是清白的。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呢,是让施颖杀了我,还是我除掉她,你才肯相信我是认真想和你在一起的?”
? 彭放目光空洞地看着床单,苦笑道,“本来以为,从重庆回来后一切都会变好,没想到祸根竟然跟重庆之行根本没有关系。原竞,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因为我们连爱情里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你认定了我对你没有真心,我又不能拴着你的人过一辈子。”
? “你不必到今天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原竞烦躁道,“你没有想过和我的一辈子,像你这种人,不配谈一辈子。”
? “。。。是吗,”彭放嘴唇苍白地嘟囔了一句,原竞的句句绝情和打击,远比身体上带给他的难受更盛十余。
? “赶紧吃饭,”原竞眼眶一热,赶紧起身转过头,“我大哥今天找你去趟他家,让我们一起,你吃好了赶紧收拾收拾。”
?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彭放淡道,就他俩现在闹掰成这副惨剧,还去个毛。
? “不行,”原竞打断他,“你必须去,你不是最会演戏吗,在我哥他们面前再多演一场,应该不难吧。”
? 彭放久久地盯着被原竞砰得一下带上的房门,心里一片苦涩。他掀开被子缓慢地下床站起身,敏感地带的不舒服让他难堪地红了脸,原竞那玩意儿真不是一般人长得。
? 原竞默默地收拾了昨晚客厅地板糟蹋的狼藉,洗了碗,拖了地,然后坐在沙发上陷入迷惘的放空。
? 即使是这样,他也放不开这个人,厌恶就厌恶好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哪怕有天自己不要了,他也不准和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