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竞脸一红,抓着他的手还不愿放,“你别想趁机占他便宜!”
? “。。。”老医生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把药膏一呼啦朝他一甩,“那你自己上。”
? “我。。我不会。。”原竞结巴道。
? “那我来。”
? “不行!”原竞眼睛一瞪,随后讪讪地收了手,“你。。你教我!我学的很快的。我怕自己没弄好。。给他落下啥后遗症。。”
? “呵,”老医生嘲道,“也差不多快了。”
? “这么严重。。”原竞真急了,“我觉得我还算悠。。”越说后面越没声,“悠。。悠着了。。”
? “那你可真是看得起你家这位的身体素质,”老医生边说边用手比划,“就像一列火车,砰得一下,给石门砸出一个洞,石门都给砸裂了,你觉得不严重是吗。”
? 原竞冷汗一冒,“那还不赶紧治!!”
? 老医生叹了口气,先给彭放挂了水,然后耐心教原竞。原竞越听越难受,他当时失控了,他真没想会弄成这样。
? “他最近是不是胃病犯了。”老人边给彭放检查边说,“舌头颜色不对,而且手下意识捂住腹部。。他是不是常喝酒?”
? “他有胃病。。”原竞脸色一变,心猛地一抽,“他没说过。。”
? “。。他真是你老婆?不会是你拐来的吧,”老人一听就气了,“你这人会不会照顾人啊。。”
? 原竞低下头没说话,心中懊悔不已。他想起刚刚彭放在浴室求他时的样子,脸上痛苦的神情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 “好好照顾他吧。记得给他上药吃药,”老人摇摇头提了医药箱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朝一脸仓惶的原竞补充,“千万盯着他不让他喝酒。还有他随身带那个药,停了。那药依赖性挺大的。”
? 原竞痛苦地抱住头,彭放苍白的脸和锁住的眉头深刻地印在他脑中,像刀片将他凌迟。他真的是气昏头了,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让彭放重新接受他,他只想他们回到过去,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 彭放第二天晕晕乎乎醒来时,原竞已经不在房间。他迷茫地向四周望了望,咬着牙忍着头昏脑胀和全身的酸痛坐起来。
? 昨晚的记忆脑海重现,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经过昨天,他彻底地对原竞又恨又怕,原竞的报复心和暴力倾向远超过他的想象,而三年多以来,他竟从没意识到,还天真地以为原竞只是个孩子,傻乎乎地凡事替他考虑周全就是怕他受伤。。然后自己就成了他直接伤害的对象,简直太可笑了。。
? 想到这儿,彭放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和原竞耗下去了。次次像昨晚那样,自己有九条命都能被他折腾殆尽。
? 门轻轻被推开了。彭放全身紧绷。然后他看到,章棋探进来一个脑袋。
? 彭放暗暗舒了口气,卯着力要下床。
? “先生!。。”章棋轻呼一声,放下手中的托盘在床头柜处,伸手要来扶他,“您多休息休息吧,二少他。。他不让您下床。。”
? “让开。”彭放有气无力,懒得搭理他。
? “您别动了求您了。。”章棋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身强健的肌肉说起话来三五句都能急得哭红眼,骨子里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儿,“您。。二少回来发现您伤口更严重会打死我的。。”
? “那就打死你吧。”彭放见他这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柔弱样就别扭,故意损他。
? “先生。。。”章棋急得边哭边把他堵在床边儿不让他起来,“我还是您员工呢。。我要是出啥事了,您。。您就见不到我了!”
? “见不到更好,省得你监视我,”彭放突然觉得他这副左右为难的可怜样儿挺搞笑的,“亏你还记得是我员工?昨晚我被那流氓抓走的时候不是你为虎作伥吗,我他妈让你停车你还敢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