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您别这样。。”章棋见他手腕上明晃晃的红痕,“这样,我。。我帮您按摩按摩怎么样,我技术可好了,以前给老爷捶腿捶得他都不舍得放我去训练。。”说着就要去握他的手腕。
? 彭放一把推开他,只是身心俱疲,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出去。听不懂中文吗。”
? “听不懂,想听英文。”章棋见他坐起来总算放心一点儿,笑嘻嘻地想逗他开心,“我听说先生以前还出国留过学啊,那您英文肯定特好,能不能教我几句?下次我说给娟儿姨,让她也学学。。”
? “不能。”彭放觉得他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叫个没完,难怪以前他每次在他妈面前说来说去他妈就要轰他,真的是很烦。
? “您别这样嘛。。”章棋见他只穿了件高领毛衣,“这大冷天的,我帮您把空调打开吧。”然后暗暗腹诽原竞真是不会疼人。
? “你能不能出去。”彭放心烦道。
? “。。。那成吧,”章棋委屈地像没领到糖果的小孩,“您吃点东西再休息好吗。。”
? “不想吃。端走。”彭放移到床头,抱膝把脸埋进手臂里。
? “吃点东西吧,今天还是平安夜呢。”章棋走到窗前,“哎哎,你快过来看,外面下雪了耶!不知道为啥今年北京的雪来得特别迟,不过赶在圣诞节下我已经很满足啦”
? 彭放稍稍支起脑袋,顺着章棋的方向看过去。月光下白茫茫的一片,隐约可以瞧见漫天飞舞的雪籽儿。
? 今天是平安夜。但是一点都不平安。彭放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节日。
? 还没一会儿,突然进来几个高大的男人。彭放猛地抬起头,他看到这些人就紧张,一紧张就看向章棋。
? “安哥?你来干嘛,”章棋奇怪道,“二少出去没带着你吗?”然后扭头告诉彭放,“您别慌,安哥是好人。”
? 彭放依然警惕地看着他们,原竞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 “对不起,打扰了。”为首叫“安哥”的充满歉意地笑笑,“是二少说,要把这窗户给封了,所以我们才。。”
? 彭放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铁杆和工具箱,浑身发凉。
? “原竞在哪儿。”彭放眼里盛满恐惧和对原竞的憎恶,把嘴唇咬出了血,“囚禁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 “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章棋怕他硬冲上去赶紧拦住他,“二少只是怕你想不开自残什么的。。他没有别的。。”意思。。。
? 彭放万念俱灰,心底一片荒芜。
? 那晚京城的雪,他度过了这么多年来最寒冷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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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竞坐在车里,心烦意乱。满腔的怒火释放未尽,但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二少,咱们现在是去。。付氏?”司机小心问道,可是大半夜的公司哪里有人。
? 原竞仿佛如梦初醒,他当真是被气糊涂了。彭放失踪的这段时间,他连白天黑夜都快分不清,每天睁开眼心中都是无尽的恐慌和灰暗。即使这样,彭放还是坚持要离开他。
? 他不是一个喜欢靠抱怨和诉苦来邀功或者博取同情的人,可是他觉得彭放能理解他,他渴求彭放能明白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