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竞嘴角抽了半天也没再吐出回吵他的话,“知道了。”
? “那您早点休息吧,刚才我说话冒犯了,您别跟我见识。”章棋机械地官方回道。
? “等等。”原竞在他要走的时候叫住他,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不自然,“我最近事情挺多的,基本白天不在。你。。你多陪他说说话。。”
? 章棋愣了一下后,了然地眨眨眼,“是。”
? 章棋走后,原竞也懒得回房间了。一个人的大床让他恐慌,在过去这段时间,这种孤枕难眠的滋味他已经尝够了。最后,他裹着衣服卧在客厅沙发里半梦半醒,睡得不算踏实,但至少安心。
? 第二天是晴天,难得有暖阳催夜尽,原竞迷迷糊糊睁开眼,已是早上八点。他听到厨房传来动静。
? 娟儿姨端了牛奶和烤好的面包从厨房出来,看到原竞笑道,“二少醒啦,早饭想吃什么?”
? 原竞疑惑地看着她手里的托盘,“这是?”
? “彭先生说他想吃点儿东西。”娟儿姨看上去心情很好,“他好像想开了。”
? 原竞怔了一会儿,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喜悦溢于言表,激动道,“给我吧。。我去拿给他。。”说完飞快地跑去卫生间,五分钟结束了洗漱。
? 原竞拿着盘子推开卧室的门。彭放正穿着毛衣坐在床边,一边晃腿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 看到原竞慢慢向他靠近,彭放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就低下了头。
? “我来给你送吃的。。”原竞高兴得都结巴了,“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说让我给你做,我煮得牛奶比娟儿姨好,而且我记得你不喜欢太甜的。。”边说边把牛奶递给他。
? 彭放没接,转头拿了片面包,放在手里一点一点撕着往嘴里丢。
? 原竞眼光黯了黯,把牛奶给他放在旁边。
? 彭放咬着面包本来就食之无味,原竞还在一旁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他实在受不住了,“你不上班吗。”
? “。。啊?”原竞默默道,“去。。然后又要一整天见不到你了,我现在想多看看你都不可以吗。。”
? 彭放装作没听见,“你快走吧。”
? 原竞微恼地瞧着他,随后垂下眉,叹口气出去了。
? 接下来几天,原竞白天在外面处理股份转移的事以及想办法怎么在工程开启之前废了付氏的兼并企图,为此他找了各种前辈请教咨询。顾青裴可以说待他是最好的了,即使人远在墨尔本,还经常给他线上指点,为此原炀气得要死,多次声称要大义灭亲,最后都被顾青裴瞪了回去。
? 原竞每天忙完回到家,都迫切地想要去找彭放。什么也不做,只是在旁边不停地说话,问他吃了什么,跟他聊过去的趣事,问章棋有没有好好陪他;他好脾气地笑脸相迎逗彭放开心,彭放却再没对他笑过。脸上只剩冷漠。几次下来,原竞情绪也越发沮丧,可他不知该怎么办。
? 章棋给彭放搬了一堆书摆在房间。以至于每次章棋进屋时,无论是饭点还是休息时间,他都在看书,而且看得很认真,好几次章棋叫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 章棋“自幼习武”,自认是个粗人,不明白书有啥好看的,如果是玄幻小说倒还能考虑。有次他实在太好奇了,就趁彭放看得入迷时悄咪咪走到他旁边,随后满眼的期待在看到“资金管理和资产分配在市场调控下的规律”这行字后,立刻被打成浆糊。
? 彭放眼明心净,他看的所有书都是有目的,心里慢慢地有了一个模糊的谱,关于怎样从付氏那里把权利争回来。
? 转眼间,12.31日,跨年夜到了。
? 原竞坐在办公室里紧锁眉头,助理站在旁边一脸严肃。
? “2012年,付强和福州的惠誉签了一份有效期五年的关于资源对流的项目。当时前景大好,被业界一片认可。奇怪的是,到了13年中旬惠誉突然公开宣布破产。令人唏嘘。”
? “付强有没有受影响。”
? “这个就更奇怪了。”助理说,“资料数据显示近几年付氏的业绩仍然稳步提升,甚至增长速度比07年的辉煌再加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