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只能控诉着无声的质问和难过。
? “真他妈恶心。”彭放把那把刀插在他的背上也不取下来,这样是为了防止血液立刻流完,“你真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 厉学延跪在地上,瞠目欲裂。
? 彭放一只脚踩上他的手,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声音完全没了方才的感觉,只有彻骨的阴冷,
? “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会易容术。”
? 厉学延脸色巨变,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怒吼。
? “早知道你对我的人敢做这种事,我就应该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剁了你的手脚。”
? 厉学延浑身颤抖,痉挛得可怕,抽搐得快要面目全非。
? 眼前的人冷笑一声,这个声音涌进厉学延耳朵里,那天火场的一幕幕,仿若重现。
? 他慢动作地开始撕自己脸上那层皮肤,就像专门为了表演给厉学延看一样,最后将那张假面具扔在了一旁。
? “厉学延。你的死期。这回是真的到了。”
? 原竞面露寒光,看着他好像在看一具尸体。
原竞把踩在他手上的脚拿开,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蹲下身,面无表情,“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用眼神告诉我就行了,明白吗。”
? 厉学延呼吸越发的紊乱,明显强忍着巨大的疼痛。
? 原竞瞟了眼他后背上泛着冷光的刀子,勾眉,皮笑肉不笑道,“本来凭你方才打算对彭放做的,我该直接灭口的。可惜,有些事还没查清楚,就再辛苦你,苟延残喘,多撑一会儿了。”
? 厉学延嘴里不停淌出鲜血,狼狈不堪。
? “第一个问题。”原竞说,“上周在监狱那边的旅馆,袭击我们的人,是你派的。”
? 厉学延似乎想笑,但却没成功,只是轻蔑地把眼神移开了。
? 原竞了然,“其实那晚你真正想杀的人是我,然后把彭放抓走,销毁证据,对吗。”
? 厉学延没理他。
? 原竞冷笑一声,继续道,“付晓云称你是老板,其实,几年前惠誉的案子,就是你暗中撮合的。”
? “惠誉的董事长不好找,我也是废了老大劲儿才查到,原来他东窗事发之时就随你偷渡国外。顺其自然的,国内所有的责任都只能由以许义东为代表的替罪羊帮你们收拾残局。啊。。不对,说替罪羊太有洗白的嫌疑了,许义东和许玥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许玥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你生孩子。”
? 厉学延目光毒辣,恨不得把原竞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