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吼吼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眼看着张天宝大势已去,如今还有太子撑腰,他们就算再怎么害怕也鼓足了底气,使劲将地上吵吵闹闹,胡搅蛮缠的张天宝给带了下去。
公堂外来了好多人,在外面指指点点,怀笙拉着文洛,在百姓面前大声说道:“乡亲们,这位就是太子殿下,文洛。她得知边境乡亲们的苦楚,特地从京城赶来,想要与边境的百姓同甘共苦。原本来的路上准备了赈灾的银两和粮食,但太子在快要抵达边境时遭到盗匪袭击险些丧命,连赈灾的物资也被劫获了去。但是大家不要害怕,太子来这里,便是来帮助大家把所有难题都解决,物资虽然丢了,但我们还可以找盗匪们去争夺回来啊。大家不要担心,我们的太子殿下,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首先,文洛的好形象,一定要覆盖整个明国,这对她以后赢得民心很重要,再者就是她的威信以及治国思路,要能传达到那些朝中大臣耳中,让他们站在文洛的这一边。
果然乡亲们士气很足,反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其实百姓也不过是想从当权者口中得到一个承诺,让他们心里有个依托,总好过漫无目的的迷雾和黑烟。
做事啊,要有始有终,要对人有个交代。这是怀笙在乡亲们都散去后对着文洛说的。
晚饭在县府里解决,张天宝的家人都被安排在了别处,毕竟有罪的是张天宝,和他的家人没有关系,处理案子要公平公正,绝不能搞秦朝时期的“连坐法”,那是苛政,□□。
现在住在县府的是怀笙和文洛,晚饭后文洛来找怀笙说话,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处,亭子里面还有石桌子,石板凳。桌子上一壶茶,两个杯子,一盏烛火。说的还是白天的事:“怀墨,你今天白天时,忒凶了。”
怀笙原本想要赏月的心情被她这么一问瞬间没有了,语气更是不快了许多,回道:“只是觉得他们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心里不舒服,要知道,你可是太子殿下。”说完便端起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文洛听了,心下竟觉得一阵欢喜,为她把空落落的茶杯斟满,随口问道:“怎么也不见你叫我太子殿下,平时文洛长文洛短的,这时候不讲究身份了?”
怀笙迟疑了一下下,观察她的表情,有些戏谑的笑意荡漾在脸上,应该不是真正怪罪与她。
想来夜里睡不着,出来找她解解闷来了。
嘴角扯了一抹笑,回道:“我不是已经嫁与你,做了你的夫人吗?叫你太子殿下,岂不生分了?”
“呯”的一声,文洛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碎的粉碎,看着眼前人略显柔和而趋向于没有的淡笑,她晃了眼,转过头去,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也是了,刚刚手滑,没拿住,抱歉惊扰了你。”
怀笙笑笑:“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早点歇息吧,明天还有忙不完的事。”
文洛站起身,理了理衣裳,说道:“也好,那今日太子妃就来本太子的寝房侍寝吧。”
第22章 假戏真做了(7)
听到文洛这话,怀笙笑得更甚, 嗔了她一句“别闹”便回了自己选的厢房。
文洛还留在那凉亭里, 失神的想着白天文墨为她出头怒怼那些不听她话的人,又想到这些天文墨无所求的照顾着她, 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对文墨的,她总觉得对这个人, 她好像很了解,又好像不了解。知道她的性格和忌讳, 知道她的性子和习惯, 明明她的一切都感觉会很熟悉, 可当她想要仔细细想的时候, 却又发现脑子里空了一片空白,像是被人凭空挖去的一样, 空荡荡的, 却还留着被挖走的痕迹。
她心思沉重,在宅子里随便走了走, 便回去沐浴更衣,这些日子和怀笙呆在一起久了, 她习惯了自己身旁还有怀笙给自己接递衣服和毛巾, 现在房间安安静静的就她一人, 竟有些不习惯了。
可她洗完澡后, 却进了怀笙的房间, 她心里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 那就是见到这个人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她吸引, 想要同她更近些,想要与她,更亲近一些。
她跨上怀笙的床,小声说道:“阿墨,给我让点位置好吗?我没位置了。”
怀笙睡得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叫她给挪点位置,潜意识的就这么做了,好理所当然的滚到角落那里,文洛迅速伸手挡住她即将装到墙上的头。
看着空出来的位置,她脱了鞋袜上床,从背后拥抱住怀笙,看着她清秀精致的脸,清冷的轮廓,柔软无骨般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沸腾了那样。她慢慢靠近怀笙的脸,将吻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