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了?”景耀然哪里肯信,“我等一会儿去问母亲,若是被我发现你说谎,当心我生气。”
景耀然说了要生气,可何遇看着她的模样,想起女皇问起的两件事情,坚持答道:“真没了。”
景耀然用鼻子哼哼了两声,仍旧是不信,却也没有再逼问了。
何遇扶着景耀然好好坐下,省得她站着不小心再乱动牵动了伤势。
御医见两人交流如此亲密,哪里还敢在多言什么,药方交代好了之后,就向长公主回禀了两句,说要告退。
景耀然也不在意,挥挥手准了。
一旁的太监已经将药方拿下去,让人准备开始煎药。
景耀然哪里肯去理会这些事情,仍在一边拉着何遇,哼哼唧唧的,故作一副可怜模样,非要让何遇替她揉脚。
何遇见她耍赖到这般地步,颇为无奈。只能蹲下身子,可看着御医包扎后的模样,也不敢轻易去碰她的伤处,只在脚趾周围轻轻揉按了一番。
蹲着身子时,看不到周围的情况,景耀然也没有胡乱挥动脚掌,让她不必太过头疼。
何遇专心替景耀然揉着脚掌,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外面原本偶尔还会打闹玩笑两句的宫女太监们,不知何时全都悄然无声了。
她只觉得景耀然脚上的肌肉忽的绷紧起来,似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站起身来,见到的是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女皇陛下。
第二眼看到的,是跪在地上的众宫女和太监们。
正要也一同下跪行礼,却被景耀然一把捞起来,几乎是半揽在了怀中。
何遇挣扎了两下,没有成功。
女皇似乎对此似乎也不是十分在意,只坐下来,开口对景耀然说道:“耀然,朕立你为储君,已经有十七个年头了。现如今你年纪已经不小,也该早日充实东宫了。”
景耀然听到这样的话,立刻皱起了眉头,将揽着何遇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女皇将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微微蹙眉,说道:“丞相之子戈密,性情凉薄,素行谨慎,虽有野心,但智谋不足。戈家在朝中世代为相,根基不可谓深厚,日后只要处理得当,朝中可就此平安无事。”
景耀然听到这些话,面上带出几分愠怒来,质问到:“我的婚事,就只有这种用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