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若雅就坐在何遇对面,看着何遇又把那只阴阳鱼拿了出来,握在手中不停摩挲,眼眸中的光黯淡了几分。
何遇之前感冒,发烧到意识不清的时候,口中一直念着紫琉璃的名字。紫琉璃,对何遇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重要到哪怕已经不知身在何处的时候,仍旧念念不忘。
何遇手上的那只阴阳鱼上,刻着的,应该就是紫琉璃的名字。不然她又为何总是拿在手上,如此宝贝爱惜那么一只丑得让人不忍直视的阴阳鱼呢。
闻若雅心中这般想着,也无心再跟何遇打闹,把手中的碗筷放到了桌子上,往何遇的方向推了推。手上却也跟何遇一样,把她戴在手腕上的阴阳鱼放在了手心中,用指腹轻轻抚摸。
紫琉璃跟何遇,究竟是什么关系?
闻若雅想不出个结果来,胸口有些憋闷,不再跟何遇说什么,起身去输了口,想要回房间。
但又舍不下何遇,转头飞速得往餐桌上看了一眼,见何遇仍旧是有些愣愣的站在那里,满脸纠结,似是迟疑着是不是要来找她。
见她这样,原本往房间方向迈去的脚步就立刻转了弯,又回了客厅。
何遇胆子小,性格又那么呆。若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肯定不可能追着她进房间去哄,多半会待在客厅里急的掉眼泪。
闻若雅虽然心里难受,却不愿意见到何遇继续因为她难过。回了客厅,坐到了沙发上,却没法像刚才等着吃饭一样放松。
心里一边想着她不过是觉得何遇看着可怜,不忍心留着她一个人呆在客厅难受,所以才会坐回到沙发上来。身子却挺得笔直,就等着何遇过来给她顺毛。
但等了好半天,一没听到何遇开口说话,二也没听到何遇那边有在收拾桌子的动静。
闻若雅心里难受着,一直强忍着不肯先回头去看何遇。但她的脑袋上却像是有根绳子被人拽着,一定要让她转头去看看何遇不可。
她执拗了许久,最后还是投降。她明白,那根绳子不在别人手里,就在她心里。和自己较劲,是最没意思的事情。
可她一转头,见到何遇竟然在这么半天之后还愣在桌子旁,一副不知道是不是该来哄她还是该去收拾桌子的纠结表情。
看何遇竟然能迟钝到这种地步,闻若雅实在是没忍住,狠狠地瞪了何遇一眼。
何遇看着闻若雅身子笔直坐在沙发上,还当闻若雅是生她气了,一直犹豫着是要现在赶紧过去,还是要等闻若雅气头过了再过去。
见到闻若雅回头瞪了她一眼,立刻明白过来,几乎是一溜烟的小跑,跑到了闻若雅身边。
她看着闻若雅脸上怒中带嗔,目光中嗔中带着加,明白无误是在等着她开口去哄。
但哄人这种事情,她从来没做过,也从来没被人哄过。若要说有什么经验,大多都来自闲时无聊偶尔瞥过几眼的电视剧中。
这种没吃过猪肉但看过猪跑的经验,打死她也不敢用在闻若雅身上。电视剧里都是有剧本的,编剧对自己笔下人物了解的一清二楚,让男主角说点什么能让女主角转怒为笑心里总有个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