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闻予在地下停车场碰见闻格。他的妹妹靠在车边吸烟,像在等人。
看到闻予,闻格啧的一声把烟灭了,说:“爸让我告诉你今晚家里有大事要宣布。上车吧,一块回去。”
玖.餍足
“所以,我和池疏的父亲希望你们能结婚,这样不仅可以尽我们所能帮助池家,还能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闻父坐在主位,面容慈祥和蔼,“当初是我们家对不起池疏,闻予你答应我,一定要待小疏好。”
闻予的大脑已然宕机,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情绪混乱,无意识地笑出声,思绪里心脏中满满地被填上池疏的名字。
他无心再吃东西,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汹涌地激荡,他想立刻和他的小桃子见一面,如果能吻一吻他,不,就算是碰一碰他就已经让他狂喜。
当夜月光晴朗,从敞开一丝缝隙的窗帘透入丝缕冷调的光。安静昏暗的房间内的声响因主人的小心翼翼得偏执,轻如羽毛的呻吟在布料窸窣的摩擦声中划过,撩拨着人心头发慌。
深陷床榻的柔软身体蜷缩成极为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光裸的手臂艰难地伸向床头,从小巧的盒子里摸出一根比实际更为小巧精致的按摩器,手指发颤着推入身体深处。
房间里的空气仍泛着潮热,闷得人呼吸困难。沁出的细汗浸透身下床单,床上的人根本无心去管。
意识朦胧中,玄关外似有声响,接着床头手机屏亮起闻予的名字。
闻予在门外待了近二十分钟,拨出的号码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用户无法接通。二十分钟内他反复向门口保安确认池疏已经回来,可迟迟没有回应。他在网上搜索开锁公司电话,抬眼一看却发现门边就贴着张小广告,不管真假是否安全,输入号码打过去。
对方刚接通,门把发出一声咔哒响,门被轻轻推开,露出门缝中的半张疲惫的脸。
“池疏?”门里的人向他伸出一条手臂,将他一把拉进玄关。门被合上,闻予被迫靠着门板,他的身上压着个四肢绵软的男人,鼻尖满是烂熟甜到发腻的桃子味。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远处阳台外的月光依稀透入。无感几乎被封闭一感,怀中的人脱了力从他身上滑下去,闻予紧忙把人捞起,手掌下是滑腻发汗的皮肤。
池疏趴在男人身上像被魇住了,丝质睡衣松垮挂在身上,他手指软软地搭在腰线顺着强壮有力的线条往上摸,他只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味道好闻得很,踮起脚凑近,黏黏糊糊地伸出舌头舔上那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