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他们解决完萧礼泉后遇到一个麻烦,他们寄生杜礼国夫人后,夫人怀里的孩子流产了。
寄生行为只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寄生后,因为一瞬间的身体机能、激素、神经强烈混乱,胎里的婴儿是无法保住的。
麻烦就在于,杜礼国夫人多年未孕,这个孩子是通过研究院高科技诞生的。这项技术从未出现过流产现象,一旦发生,作为首例,就会面临大量的、频繁的检查。
这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个麻烦。
与此同时,他们发现萧礼泉还有一情人,并未对外人说起,这位名叫顾鸿影的女人已有身孕,并且怀孕时间和杜礼国夫人相似。
于是他们做了偷梁换柱的决定。
事实证明,他们做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的决定。乌老无数次后悔,当初应该找个理由直接让杜礼国夫人丧生,而不是选择寄生并且留下杜康。
在联邦发现杜礼国被寄生后,杜康一度被列为重点监察对象,只可惜,最后联邦还是留下了杜康的性命。
第225章 初起
墙上古旧的大钟敲了三下, 乌老从回忆回到现实。
回首往事, 只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步错步步错。
乌老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飘着数片落叶,莫名有种凋零感。乌老忽然感觉一种没有由来的恐惧。
他总认为, 他是和允十七一起, 掌握全盘,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可现在看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他们总是棋差一招。每一次精心筹谋里, 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角色。
一片落叶从窗外飞进,恰好落到乌老的肩上。
乌老拾起叶片,看着树叶上纵横交错的叶脉。半晌。他摊开手掌,看着手心纷繁复杂的掌纹。
他忽然有些迷茫, 不仅是未知的明天,还有已逝的昨日。
为什么沉稳的允十七会在关键时刻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那些和允十七一模一样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他是允十七唯一信赖的人, 然而现在看来, 他自作多情了。
乌老召唤了一条火苗,火焰很快将落叶烧成指甲大小的灰烬。他感觉, 他的生命就像这火焰, 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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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联邦,中央星。
陈咬之找出熨斗,亲自将今日的着装熨烫一遍。衣服的小细褶子一点点熨平, 就像他这些日子的不安与惶恐,也随之烟消云消。
“陈老板偶尔贤良淑德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请自来的魏居安倚在门框上,笑意盈盈。
陈咬之没接茬,他平日生活起居还算讲究,但熨衣服这事,还真是一年做不了两三次。此番这么正式,除了今天的场合格外庄重,大概还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那人了。
想到这,陈咬之的心倏地一片柔软。
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怎样?
他知道那人运筹帷幄,在任何困境中都能长风破浪,可在他心底,他还是初遇时,那个在红酒铺沙发上蜷成婴儿的人。
陈咬之走进卧室更换衣饰,成语君委屈的摇着蜜桃屁股,在陈咬之的爱抚和允诺下,变回了成语词典的模样。
今日是联邦总统候选的联邦讨论会环节,也是总统竞选中最具变数的大洗牌环节。所有候选人都已摩拳擦掌,做好准备。
出席联邦讨论会的是联邦所有高层和各行各业的代表。魏居安和陈咬之皆以联邦商会代表的名义出席。
“记得带双运动鞋。”魏居安在楼下喊道。
刚将皮鞋擦得蹭亮陈咬之没有多问,据说联邦讨论会一般不会纯粹的在室内举行,很多时候会转移场所到提出质疑的地区,现场对峙现场解决。推荐本书
两人很快到达现场。
会场内人头涌动,其中不少面孔,陈咬之隐约有印象,都在生物机甲答辩会上见过。
萧家家主萧殷见到两人,客气的打个招呼,弄得魏居安浑身不自在,凑到陈咬之耳边。
“你说这个萧殷最近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怎么?”
“以前萧家生意场上和第一商会从来水火不容,大家抢地盘抢资源心照不宣,什么手段都用了。最近对方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特别好说话,还跟我玩起了谦让礼待这一套。搞得他像个君子我像个小人。”
陈咬之笑而不语。看来杜康还未接受自己这位爷爷,至今都未告知发小真相,导致发小惶惶不安。
魏居安见陈咬之没有感同身受,不依不饶的想要作证自己的想法:“还有上次,他把生物机甲给陆闻青,这也非常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