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樾喝光了馄饨汤,也将这些话听在耳中,看了眼不动筷子的赤焱:“挺好吃的,怎么不吃?”
赤焱笑道:“在一方梦境里吃了和没吃有什么区别?”
花折樾很猥琐地把他那碗移到自己跟前开吃:“所以不吃白不吃。”
须臾,花折樾喝光了混沌汤,看了看邻座那几个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赤焱点了点头。
花折樾也无聊,往街道四处看了看,忽然被一穿着黑衣斗篷的少年吸引了过去,那少年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花折樾皱着眉头收回了目光,问道:“现在这是什么时候?”
赤焱:“叶氏王朝。”
原来是回到了七百年前,花折樾笑了一声:“叶青原来是跟他娘姓。”
赤焱笑道:“他其实还有一个名字,竹七郎。”
花折樾跟着笑了一声,没再回话。
约摸半个时辰,邻座那几人便往山上去了。
二人随即跟了上去:“这是不寒山吧,除了这个镇子消失了,倒是没什么变化。”
赤焱道:“山能有什么变化,不过才七百多年。”
花折樾边走边问:“山妖还是那只?所以这次他们除妖失败了?”
赤焱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去牵花折樾的手:“是的,也不知为何,原不过一只害人小妖罢了。”
花折樾道:“方才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
“谁?”
“魔魇,无心。”
赤焱眉头微皱,花折樾以为他不信,说道:“我绝不可能看错。”
魔魇此时面容之上还没有那一道疤痕,是相当俊俏的,且那黑衣斗篷太过明显,因而在人群中花折樾一眼便看到了他。
赤焱低眉轻笑了一声:“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上山的石子路走了一半多,花折樾便见前方下山的恒安和红俏正被方才那几个江湖浪客给拦下了。
红俏受了伤,面色苍白,正趴在恒安的背上,恒安也没经历过此番事,不知如何面对这几个人,只能阖眸默念着经语。
推推搡搡之中,花折樾听到几句辱骂恒安的污言以及调戏红俏的淫言。
花折樾和赤焱似乎并不着急,停下来远远围观着,花折樾微微一笑,语气却有些微怒:“这群人真是会找存在感。”
赤焱抱臂看向他们:“他们只是想找优越感。人一旦技不如人,便会产生嫉妒,在嫉妒的驱使下,会不折手段去贬低碾压比他们优秀的人,从而来寻求优越的快感。”
花折樾弯了弯眉眼:“有时还会欺辱弱小来寻求优越感。”
此时的恒安相较于花折桉更是要清冷许多,面容似乎从不带笑,就算面对此番羞辱,也是无喜无怒的,直到有人拉扯他颈上挂着的佛珠,才退开了一步,睁开眼无奈看向这几人:“施主,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要羞辱于贫僧?”
脑袋耷拉在恒安肩上的红俏也对着人恨恨地呲了一声牙以示警告。
那几人见他们终于开了口,一个个反倒更加兴奋起来,愈发得寸进尺,甚至有一人还伸手要去摸红俏的脸。
恒安背着红俏躲开得晚了,那人被红俏一口咬上了手指,疼得龇牙咧嘴跳起来骂人,开口指责恒安纵妖行凶。
赤焱看着忍不住笑出声:“红俏这时候还真是柔弱娇俏可人。”推荐本书
花折樾面无表情看了眼赤焱,道:“都要打起来了还不帮忙?”
花折樾话音刚落,赤焱猛然朝他们移近,拍了拍一个要拔剑人的后肩,抱臂勾唇道:“各位,想以多欺少?”
几个人回头见是个红衣银面的少年,怒道:“关你屁事,快滚!”
花折樾信步走近。
这几人见到花折樾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并细细笑了起来。
花折樾眼底带着几分杀气,面上却温和笑着:“我呢,劝各位还是识趣一些离开。”
离花折樾最近的那人见花折樾温和可欺,开始朝花折樾伸手:“离开?这荒郊野岭的我们哥几个正闲得慌,小姑娘不如来陪陪我们。”
那人话音未落,赤焱已将他朝花折樾伸过去的手给掰得骨头碎裂。
那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痛苦尖叫。
赤焱扼住他喉口,目中盛着怒火,抬脚对着他小腹一踢:“我的女人你也想动?!”
那人被掐得呼吸不了,面色憋成了猪肝色,小腹也传来尖锐的疼痛,瞪圆了眼拼命挣扎着,赤焱将他一甩,撞在路旁一棵树上,那人吐了口血,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