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奇怪,无缘无故的庄主你红什么脸?
楚天阔道:“我们的药房里也搜罗了不少药材,我让阿墨带你去,你看需要什么尽管用,不用节省。我们在各个州府也有药铺,差什么我让他们连夜调过来。”
“好。”陈湮摸摸他的脸,“你去忙吧,这针还得泡一会儿,我先去药房。”
阿墨在前头领路,忍不住想问,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道:“夫……夫人……”
陈湮失笑:“不习惯的话还是叫公子,叫名字也可以的。”
阿墨摇头,下定了决心终于道:“夫人,你和庄主是怎么……”
可恨他当时被派出去送信,后来又回来守着烟波庄,错过了最精彩的戏份。
陈湮挤眉弄眼道:“想听八卦呀?”
阿墨有些无语地点点头。
陈湮大笑几声,道:“当然是你们庄主爱我爱得太深,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后来终于鼓起勇气表白,又日日缠着我。我被他的诚心感动,这才答应了他。”
阿墨听得脸通红,想说不可能,庄主才不是这样的人,转念一想,又问:“只是感动吗?”
陈湮叹了口气,道:“自然也是因为阿阔长得俊朗,武功家世也好,又会说情话哄人,还对我处处爱护,我心里也喜欢他咯。”
阿墨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怕不是认识了一个假庄主。
黄昏时分,袁识抵达了烟波庄,先是捏着自家弟弟的肩膀好一顿感慨:“你小子瞒着我跑到云舒身边来,做了这么久的戏,总算是苦尽甘来。等此番事情平定,我就带人上门来提亲。你可要好好待云舒妹子,否则我饶不了你。”
袁诵委屈道:“哥,谁才是你亲弟弟呀。”
袁识哈哈笑道:“自然是你,但我好不容易得着个妹妹,如今又成了弟媳,我当然要偏心她。”
陈湮在一边憋笑,偏心偏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哥哥,他也是第一次见,不禁对袁诵多了几分同情。
谁知道袁识又指着他和楚天阔道:“还有你们,我说在刺马庄的时候你们两个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地天天黏一块儿,原来是心上人,竟也不告诉我。”
天知道他刚听说这消息的时候还在船上,差点就掉进湖里去。
楚天阔耳根通红,赶紧转移话题道:“袁大哥一路过来,在城里有没有遇见那伙勒穆国人?”
袁识摆手道:“我专门让人去打听了,说是城里没有,可能是在城外有住处。”
“那魏行天或者裴明呢?”
袁识摇头道:“没看见,他们若有心来,也必定会隐匿行踪。无妨,到时候咱们好好演一出戏,叫他们干看着,气死他们也好。”
这时,钟离逍的护卫进来报:“徐长老回来了。”
话音刚落,徐长老便风尘仆仆地走进来,气还没喘匀,就道:“那些人住在城外一个庄子里,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些听不懂的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看他们下午就开始磨刀,想来很快就会动手。”
钟离逍问:“张老三那边如何?”推荐本书
徐长老道:“虽然伤势重,好在无性命之忧。他本来想跟着我来的,我说依他的身手来了也是拖后腿,便叫他依然留在那里打探消息。”
陈湮:“……”
可怜的张老三,被赤.裸裸地鄙视了。
“昆仑派的人呢?”陈湮还惦记着长脸男的姐夫。
徐长老道:“应该是跟着那群人,但一直没明着露面,不知道贺江麟来了没有。”
钟离逍不解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急吼吼地派人过来,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
“还能有什么原因,”楚天阔道,“一来为了报金川之时,子玉给他下了毒,让他在全武林人面前丢脸的仇。二来他武功不及裴、魏二人,门派地位更不用提,若是等着和他们一起出手,到时候哪儿还有他的份,所以狗急跳墙,想先来捞一份好处。”
陈湮暗搓搓地搓手,道:“正好,他要是敢露面,我就把他扎成蜂窝,这一次可没有苗不休替他解毒了,嘿嘿嘿。”
阿墨在心里暗自叹息,为什么成了夫人还是变成大魔头,庄主你能不能管管。不过贺江麟还是可以扎一扎的。
到了掌灯时分,那伙人依然不见动静,想着很快兴许会有一场恶战,楚天阔让众人都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但躺在床上,陈湮一点睡意也没有,便抱着楚天阔和他说话:“那些勒穆国的人你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也不知道底细,打不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