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耀好不容易熄火的炸药桶又被点燃了,“你那脑子是吃猪饲料长的吗,我说过凡是家长签字都得给我签,你最近是不是皮痒痒了找打!”
“妈也是家长。。”李文逊可委屈了,“再说你当时在出差,老师说第二天必须要交上去。。”
“这种时候你倒是很听老师的话,”李文耀气道,“但你最应该听得是你大哥我的!记住没有!”
“记住了。”李文逊怏怏答道。
李文耀看他那样,火气突然就有点堵得慌,好像被人掐住了出口,发泄的欲望灭了半截,“考了多少分。”
“语文130,数学140,英语135。。”
“你等会儿。”李文耀打断他,“我记得你上上次月考数学145,这回怎么低了?”
“卷子难易程度不同,”李文逊说,“分数不稳定很正常。”
“卷子难度影响不了你的真实水平,”李文耀摇摇头,“高考就那么一次,容不得你用题目太难当借口。”
“。。。”李文逊在心里叹了口气,代沟啊代沟,说不通啊说不通。
“这考的不行。。”李文耀听他规规矩矩把模考情况汇报完毕,“从今晚开始,每天加做两套数学,一套英语,一直维持到下次月考。”
“不行啊哥,”李文逊哀嚎道,“你别看我现在高一,那学业可繁重了跟大山一样,每天作业都做不完哪儿有那么多精力做课外的。”
“你没精力做题倒是有精力去夜总会。”李文耀完全不同情他,“今晚,跪两个小时,然后做作业,或者你想早点睡觉,边跪边写,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李文逊恨不得为自己悲惨的命运抱头痛哭,“两个小时。。我腿会废掉的。。”
“废了正好,看你以后还往哪儿乱跑。”李文耀打了个哈欠上楼休息去了。
李文逊那晚含着血泪,跪在搓衣板上骂李文耀骂了半个小时,然后腿实在疼得不行了,就跪在地板上,开始边犯困边写作业,写的迷迷糊糊的,最后直接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睡着了。
李文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卧室柔软舒适的大床里。他半眯着眼环顾了一下暗漆漆的房间,满足地轻轻低哼一声,抱着被子打算翻身接着睡。
没过多久王姨就在外面敲门了,“文逊起来了,上学要迟到了!”
李文逊拿被子蒙住脑袋,意识模糊地在梦境和现实中纠缠。
又过了一会儿,王姨还算温柔的女声旁多了个浑厚的男音,“还没起来?”
李文逊就跟上了发条一样,噌得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大,明显越来越没有耐性,“惯的他!我进去把他揪起来。”
李文耀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李文逊一边胡乱往肩上套校服,一边匆匆把昨晚的作业揉成一团一股脑地往书包里塞。
李文耀眉毛抽了抽,随后略嫌弃地走上前,把被他蹂躏成废报纸的作业一个个重新拿出来,摊开理平整,一本一本,有条不紊地码放在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