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井然刚被打了一针,血液脉络里仍旧激起一片电流火花。
他清晰的看到章远如释重负地嘘了口气,随之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他。
如果他刚刚不答应,这个惴惴不安的小家伙或许会恨上他。
医生和护士没跟进来,他们站在隔离玻璃外,通过嵌在玻璃上的电子板面观察室内的信息素实时数据。即使没有看他们,井然还是觉得不自在。
像是被参观似的。
他两并三步走到病床前,背对玻璃,将章远遮在自己的身影里。
“周靖怎么样了?”章远问。
“情况不稳定,”井然半俯下身,用指尖轻轻摸了摸章远的后颈,“我过来的时候说是家人已经在路上了,现在估计到了。”
“哦……”章远现在浑身都是软的,他想抬手,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细窄的胳膊落在床上。井然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反转一下,整个扣住。
章远看着他,有些抱怨地说:“你也笑一笑啊,从刚刚开始就苦着一张脸。”
井然弯了弯嘴角。
“这么不情愿。”章远又抱怨,他翘着唇,一副可爱又娇憨的样子,让人想狠狠揉他的脸。
井然不止想,还做了,捏住那脸上软腻的肉,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章远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情不情愿。”
井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手指握住章远的颈侧,不敢用力,松松地桎梏着,指尖抵上章远的喉,让那秀致的下巴微微抬了起来,那细瘦的颈子被摆出一个优美的弧形。
井然俯下身,如同一只雄狮咬住自己伴侣的脖子,他先是将唇印了上去,珍惜又虔诚地吻了吻,这里的味道最为浓烈,激荡得人心神俱散。
低沉的声音响起,就紧紧挨着那有些肿胀又柔软的腺体:“会有点疼,忍一忍。”
颈肉被叼起,锋利的犬齿刺了进来。
疼痛伴随着舒爽如期而来,瞬间让海面掀起轩然大波。
章远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被Alpha用力压制住,雪松冰冷的信息素强势地侵蚀进来,冲破海浪,要在其中占据高点。
章远叫出声,他的声音微哑而虚弱,却不是惨叫,带着说不出的软滑。那虚软的身体仿佛被瞬间注入生命力,他掐住井然握着他的手,发泄似的,瞬间抓的他渗出血。
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井然松开牙齿,手中的人像是突然断了线,又重新瘫软在床上。
他半睁的眼睛没有焦点,他想喘息,又似乎没了喘息的力气,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脊背彰显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
井然又低头亲了亲那有些红肿的地方,说:“我情愿的,小家伙。”
精疲力竭的Omega已经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没听到他的话。
井然松开章远,小心翼翼地替他翻了个身,将那挂着点滴的胳膊横在床边,再替他盖上被子。
他又在隔离室待了一会,用信息素安抚着睡梦中的Omega,直到他气息稳定,发出轻微的鼾声。
滥用抑制剂的后遗症不小,章远失衡的信息素时高时低,虽然目前身体问题不大了,但是很难保证没有其他并发症的出现。失衡信息素会有几率造成对其他人的危害,所以医院当时就上报给管理局备案,并且坚持让章远留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