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c.
第十五章 【番外】-看那青空彩虹(下)
5-[生病]
井然病了。
海市那天突降雷阵雨,骤然降温,他下了飞机就被冻的一哆嗦。章远想他估计穿的少,给他带了件外套,但是他随性惯了硬是没穿,怎么都没想到,向来身强体壮的Alpha,这小冷风一吹居然就病了。
也可能是那段不可言说的时间紧绷惯了,回来又急匆匆地处理掉距离障碍,突然放松,就病来如山倒,像是被抽掉了筋骨。
从晚上就开始发烧,一发不可收拾。
他烧的厉害,一张冷白清俊的脸通红,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翘着,越发得粘人,拉着章远的手不肯放。
时间像是活生生倒退了二十年,这大男人一生起病来就像个孩子似的。
章远无奈,却也由着他。
小斐看到井然这个样子,有样学样的,像个八爪鱼一样粘着章远。
这一大一小不一会就把章远折腾的心累,冷下脸排着队训斥了一顿。小孩子是好糊弄,看到爸爸生气立刻不敢闹了,扁着嘴咕噜噜转着大眼睛老老实实待在一边。他另一个父亲可不吃这套,知道章远面冷心软,变本加厉地装可怜。
章远懒得理他,给他吃了药安置在床上,就抱着小斐到主卧,哄孩子睡觉。
等章远把小斐哄睡着回来的时候,井然已经睡着了,身上的毯子掀了一半,他没穿睡衣,露着大半胸膛,降温帖贴在额头,压在额发下面,白色的,衬得那张英俊的脸越发的潮红。
现在已经入了秋,滨海城市早晚温差大,一阵风从开着的窗子吹进来,带着股寒意,让床上的人抖了抖,皱着眉翻了个身。
章远走过去把窗户关上,轻手轻脚地从另一端爬上床,把被井然搡到一边的毯子拉上来裹住他的肩头,又掖了掖角,才伸手去摸井然的脖子。
他烧还没退,皮肤还是烫的。
兴许是燥,毯子一盖上他就不乐意,英挺的眉拧成一团,胳膊一甩又掀开了。
章远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又给他盖上,谁知这人根本不识好歹,反复了几次,章远索性躺下来从侧边强硬的抱住他,一边低声道:“你老实点。”
也不知道井然醒了没,他依旧闭着眼拧着眉,却低沉地哼了一声,像是表达不满。
章远不惯着他,把他用毯子裹成一个茧,再用力抱住,说:“发发汗就好了,你别闹。”
井然弯着脖子朝章远颈窝里蹭,直到将整张脸都贴上那冰冰凉凉的皮肤,他深深吸了口气,满口满鼻都是海风的味道,这才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我难受。”井然说,他鼻音很浓,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章远摸了摸退烧贴,在那热烫的额角亲了亲,忍着笑意说:“不要装可怜。”
井然低声笑,硬是把胳膊从毯子里拿出来,不由分说地搂住章远的腰,将他整个人往怀里扣了扣。
毕竟是发烧,难受是有点,但是远远没到叫苦的地步。
但是人总是这样,仗着有人疼了,一点不舒服就要哄,腻味着讨要更多的爱。
“我刚刚做了个梦,”井然低声说,“梦到你走了,带着我儿子搬家了。”
章远的手绕到井然脑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那翘起来的头发,懒懒地问:“搬去哪里?”
“淞市。”
章远愣了下,突然笑了起来,沉沉的笑声让那单薄的胸腔震颤,井然下巴抵在他颈窝,突然张开嘴,泄愤似的一口咬上那削立的锁骨,舌头比平时烫了3分,热热地舔了一遍。
章远躲了几次没躲开,求饶似的说:“痒,别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