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掉了从全身各处涌来的疼痛,一方通行挑起嘴角笑了:“理解了我的意思嘛。不过乱编诊断证明的医生会失去信誉啊。”
“难道要我跟他们说其实你的吐血是咬坏舌头装出来的?”
“演技还不错吧?”
“实话讲,糟透了。也就是唬一唬外行人的水平。”
毫无危机感的对话让一方通行忍不住想笑,但却引发了体内仿佛内脏移位一样的疼痛,他沉默了几秒以此平复呼吸,随后问道:“我现在怎么样?”
“需要我拿个镜子来吗?”
“我是说身体状况,你这庸医。”
“四根肋骨骨折,暂时没有连枷胸的表现,已经用胸部固定带固定了,但如果还要继续活动的话没办法保证会怎么样。中度脑震荡,头痛、恶心、耳鸣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如果不卧床休息没准还会恶化。左手尺骨桡骨骨折,现在只是帮你做了复位,但根据情况还是需要做内固定。至于肺挫伤和软组织挫伤就不用我给你一一介绍了吧?你这情况简直像被小型汽车撞了一样。”
“小型汽车啊……这个比喻倒也没错。全身百分之七十义体化和汽车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总而言之,身为一个医生,我只建议你躺在病床上好好静养。我以自己的名誉担保,只要你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就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冥土追魂神情严肃的保证道。
“哈……”一方通行摇头冷笑着:“你搞错保护对象了,医生。”
“对我来说,病人就是病人。”
“没有拿约束带把我绑在病床上,也没直接做完内固定,这不就是在等我逃走嘛。”
叹息般地说完这句话,一方通行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管,然后抓住了病床外侧的扶手,毫不在意胸腔里尖锐的疼痛,一口气坐了起来。
“你这样做,他到目前为止的所有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这是让他再也不用做那种无用的努力必须要做的。”
很痛。像是烧伤一样的灼痛遍布身体各处,折断的肋骨在压迫着胸腔发出阵阵哀鸣,不用去看也知道被护臂吊带包裹在里面的左臂正发热肿起,从床头柜上的镜子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左眼眼白处一片血红,几乎快要与瞳孔融为一体,看来是之前被打中头部后产生了内出血。
但是自己必须站起来。
这个长达四年的错误,是时候该从根源上彻底消失了。
“像个怪物一样。”硬是用自嘲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一方通行终于从病床上走下来并用自己的力量站在了地面上,尽管冷汗顺着额头不断地滑落,但那种无所畏惧的笑容还是回到了他脸上:“在离开之前,我想见一个人。”
——
“我真的没事……真的。”
上条当麻坐在医务室里,看着面前一左一右仿佛守护神一样伫立在自己面前的麦野沈利和结标淡希第不知道多少次欲哭无泪地保证道。
但两名女性丝毫不听他作出的辩解,只是自顾自地交流着情报:
“你说这家伙差点晕过去?”
“是啊。正说着话就突然倒下了。怎么喊也没有反应。我还以为是恐怖袭击。你们一系到底是怎样苛待员工啊?”
“和我们没关系吧,是这家伙自己不要命。”
“拼命查案吗?哇,有没有需要这么拼啦?”推荐本书
“工作狂呢。”
“是啊,工作狂呢。”
“我没有……”上条当麻微弱的反驳被两人持续无视着。
从门外走进来的冥土追魂坐到了他的面前,用老年人特有的感慨语气说道:“你们啊,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给我找麻烦。”
“与其说是制造麻烦不如说容易被麻烦卷进去喵。”倚墙而立的土御门元春接口道。
上条当麻左看右看却并没有看到应该在这里的第三个人:“海原光贵呢?”
“他啊,好像有点事情所以离开了。”结标淡希说。
“那回归正题。”冥土追魂拍了拍手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在用仪器简单对上条当麻做了个检查后问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额……”上条当麻想了想后回答:“一天、一天两夜……大概……”
“上次吃饭呢?”
“……前天下午……”上条当麻心虚地把目光移开了。
“明明跟我们说什么要饮食健康。”
“自己却根本什么都没注意喵。”
“是吧——”
房间内的三名执行官接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