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长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的时候,禾生壤宗睁开了双眼,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走进来的上条当麻,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在此时到来一般。
站到局长办公桌前的上条当麻冷冰冰的开口了:“那是你的命令吧?”
“什么?”
“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伴随着怒吼,上条当麻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他两手撑着办公桌,对面前的上司怒目而视:“‘监禁保护’?说得好听——!说到底,你只是想找个办法让我没办法反抗而已!”
禾生壤宗将十指交握放在双腿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上条监视官在说什么呢?确实是保护性监禁没错哦,由于安全局的疏忽导致凶恶的罪犯被放归社会,为了避免与案件相关联的刑事家属受到牵连,我们才不得已而为之。除了尽快将他绳之以法外,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补救了。”
“补救?你们只是害怕手里没有人质来威胁我!”
“怎么会。令尊与令堂难得来东京居住,想必上条监视官也不忍心将他们卷进危险的案件里才对吧。这样一来还在原来的公寓居住岂不是很不妥,毕竟那里早就被罪犯知道了不是吗,所以我们才自作主张的将二位带到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
“既然如此让我和他们见面!让我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这可不行啊。万一走漏了风声使您的两位家人受到伤害怎么办?被闻讯而来的罪犯报复,那样的场面您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对吧?”禾生壤宗将‘报复’二字咬的极重。
“一个筹码失效,就用另外的筹码来替代是吗?”上条当麻不屑的冷笑着:“一方通行之后是我的家人,你们真的以为能一直用这种手段命令我?”
“您在说什么呢?只要将罪犯带回来,令尊与令堂会平安无事的回到您身边的。这里是安全局,我们的使命就是抓捕罪犯,维持社会的治安不是吗?”禾生壤宗安抚般的轻轻覆上了男人用力按在桌上的手:“只要他回来,一切都会结束的。”
然后,上条当麻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消失了:
“你想结束?我的家人、一方通行、我的队伍、我身边的任何人,不要再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手了,如果他们再有任何一个人因为不必要的事情受到伤害,我——”
在决定性的话语脱口而出之前,禾生壤宗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够了。上条当麻监视官,被一时的情绪牵着走,你可能有些混乱了。但你必须要知道,你接下来说出的话将决定你会成为什么。别选错路让自己后悔。”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上条当麻厌恶至极地拨开了女人的那只手,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有人继续把我身边的人当棋子摆弄的话,不管他是什么,有多强大——”
禾生壤宗的眼神一瞬间失去了那种知性的光辉,宛如凶兽般涌动着阴鸷的气息。
“我也一定会把他击垮。”
听到这句话,禾生壤宗反而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好啊。我们欣赏你的勇气,希望那一天可以早点到来。”
“失礼了。那么我先告辞。”
上条当麻事务性的对面前的上司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击垮……吗?明明自己也是棋盘上毫无用处的走卒,却总爱说些大话。”
望着逐渐关闭的自动门,禾生壤宗喃喃自语着:
“猎犬回收完毕之后,项圈就毁掉吧。”
——
刚才究竟按下了怎样的开关呢?也许会毁掉自己的未来也说不定。
步出局长办公室的上条当麻默默在心中想到。
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绝对并不是一件错误的事。
如果像他们安排的那样,用一个筹码去交换另一个筹码,在重要的人之间重复着二选一的抉择,也许最后才真的会失去一切。
“啊,请问是一系的上条当麻监视官对吗?”一个头戴着花环、看起来年纪仅如大学生般的短发女孩向上条当麻问好:“上午好。我叫初春饰利,之前在御坂美琴监视官管理的三系工作,从今天开始被调入一系的综合分析室,请您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