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上条当麻点了点头。
“她失踪的两、三个小时之后,第一名受害者死了。”
结标淡希的这句话有些难懂,但一旦明白后却让人一瞬间感觉到脊背发寒。
被囚禁的二十小时中,森本晴子应该挣扎过、哭泣过、哀求过,凶手就听着美妙悦耳的惨叫与她朝夕相对,当太阳升起又落下后,已经无力嘶喊的少女只能被绑缚在房间的某处,一边流泪,一边默默祈祷会有人拯救自己。
对于凶手来说,她们可能更像用过即丢的一次性玩具,没有任何怜悯、修缮的必要,得不到满意的反应就失去了用处。
然后,安井久枝来了。
当森本晴子遇害的时候,这名刚刚落入地狱的少女被凶手带到了哪里,是在电击枪的作用下陷入昏迷,亦或是耳闻目睹了另一个人死去的全过程。
无论如何,都没有人希望会是后者。
“既然如此,第二个女孩在昨天已经遇害,是不是说明凶手有可能还绑架了另外一个人?”结标淡希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而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的话,便会在今晚死去。
土御门元春将双臂交叉放在脑后,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话是这么说,但调查权在二系手里我们也不好多做什么喵。”
“不。”上条当麻深吸了一口气:“我会用监视官的权限发表通告。虽然也不见得会真的有什么效果,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禾生壤宗要是问起来呢?”
“那就随她说什么。我们的目的是破案,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管。”上条当麻将背后的投影屏幕拍的砰砰作响,待成员们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上面时继续讲道:
“在31日,也就是今天的凌晨3时22分,安井久枝的尸体于台东区的上野公园不忍池畔被发现。推测凶手由两区间监控薄弱的部分进入公园内抛尸。”
接下来的尸体照片虽然并没有亲临现场的冲击力,但仍旧令人感觉到残酷异常——名为安井久枝的少女像是得到了午后短暂的空闲般静静地靠在湖畔种植的樱树上,然而本应舒适平和的景色却让人毛骨悚然,因为被白色探照灯映亮的少女的身形上,脖颈以上的部分,空空如也。
本应生长在那里的头颅此刻正端端正正的摆在少女交织的臂弯中,‘睁’开双眼,凝视着面前警示牌上被人胡乱涂写上的‘Why’,已然干涸的血迹将她所穿的衣物都染成了粘稠沉重的黑色。推荐本书
“死者背部有局部电烧伤,眼皮被割下,口中藏有防水纸片,和森本晴子尸体的特征完全一致。另外——”上条当麻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在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安井久枝的母亲。”
土御门元春费解的偏了下头:“只有母亲?”
“父亲是已被肃清的潜在犯。”
“哦……”土御门元春发出了一声不知是感慨还是嘲笑的叹息。
“因为这个原因,安井久枝和母亲的关系并不融洽,所以在安井久枝说要去朋友家借住却再也没发来联络时她也没有感到奇怪。”
“结果以为只是赌气离家的女儿却再也没能活着回来。”结标淡希无奈的耸起肩膀:“真是可悲的母亲。”
“我比较在意的是,凶手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挑选被害者的,山吹高等学校和郁文馆高中之间的距离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受害者手机的联络人和访问记录也没有查出异常……”
“请问……上条当麻监视官在吗?”
自门口传来的声音使上条当麻不得不停下了思考,那里站着一名身穿制服的青年,不巧的是上条当麻对他的脸没有任何印象。
“是我,请问有事吗?”
“会客室有文部科学省的人要见您。”
难道是昨天做了什么又被投诉了?
这样想着的上条当麻对结标淡希和土御门元春交代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便被引路的青年带到了会客室。
已经准备好接受质询而鼓足勇气的上条当麻却听到了对自己来说无比熟悉的声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肚子饿了。”
“啊?”一瞬间以为自己太久没休息以至于出现幻听的上条当麻用力晃了晃脑袋。
“我说,肚子饿了。”
被高高的椅背完全挡住了身形的银发少女像猫咪一样从沙发后探出了半个脑袋,又一次重复道。
“这个出场台词也未免太标准了吧?”
不知为何感觉到之前困扰自己的所有烦恼在这一刻都奇迹般的烟消云散,上条当麻露出了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安心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