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谢庭仔细看了看徐钰的手腕,上面添了一道紫痕。
徐钰刚刚想拿开盖头,是想让众人瞧瞧自己的脸吧。
只可惜元昼在他身侧,他不能得逞。
可怜了李少傅之女,不知道以后在东宫中的日子又会是何等光景。
剩下的环节外官不便参与,恭肃帝便在外宫设宴款待群臣,奈何各人身上都有活没有做完,于是喜宴都没吃,匆匆忙忙领了东西就走了。
只有元鸣这样的闲人坐在角落里面吃葡萄剥桔子,元鸣十分猥琐的凑到谢庭身边:“谢庭兄,你说殿下今晚会怎样春宵一度。”
“不知道我给他的礼物他能不能用上,嘿嘿。”
谢庭看着元鸣这一笑,心下不由得一紧:“你送殿下什么了?”
元鸣又低头笑了两声,最后才告诉谢庭:“当然是合欢散。”
合欢散,合欢散。
不用见药光听名字也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好吗?
谢庭感觉头有点隐隐的痛,不知道是谁起的这么下作的名字,做的这么下作的东西。
他又找不到源头,只能恶狠狠瞪了元鸣两眼:“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看你怎么交代。”
两个人正窝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看到宁王大步往这边走来,元鸣还未来的及起身,就被宁王提着耳朵提起来。
“哎哎哎,疼疼疼,疼死了。”
谢庭起身拱手:“下官大理寺少卿谢庭拜见宁王殿下。”
宁王回礼,又紧紧抓住元鸣耳朵:“越大越疯的不成样子,我说在内宫怎么没看到你?原来是在这里偷玩。”
“外臣不便入内。”元鸣将自己耳朵从元礼手里解救下来:“我进去干嘛啊。”
“你是糊涂了吧。”
元礼简直是要被气死了,气得七窍生烟:“你是殿下的十二叔,与他血脉相通的十二叔,你现在跟我说你与他是外臣。”
“我看再过几天估计我都成了外人了。”
说着提起元鸣就忘外走,元鸣赶紧冲着谢庭挥挥手:“我晚些再找你,今天晚上去你屋里找你。”
这话说的浪荡不堪,简直是让人没有耳朵听下去。
谢庭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对于周围射过来的目光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我还以为那大理寺少卿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让你天天放着好好的宁王府和雅园不住,天天去他那个小破院子里面藏着,连个仆人都没有,如今一看,也就是清隽一些,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