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钰握紧手中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是脏的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来了。就好像他的人生,一片破败,泥泞不堪。
“我要是赢了,你当真放我走?”
元昼点头:“本宫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那就开始吧。
徐钰率先迎了上去,元昼后退半步以剑隔挡。林渊想上前劝解,又劝解不成,只能领着人紧紧守着这荒山司,以防徐钰逃跑。
林渊感觉头有些疼。
一方面他怕皇太孙伤到自己回去后没法交代,另一方面看着本来死去的徐钰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徐钰分明已经被挫骨扬灰洒在渡渡河里面了,自己还为他哭了好大的一场。
怎么会……
两剑相撞争鸣不已,元昼先没了气力,眼睁睁看着徐钰持剑向自己刺来,徐钰又怎么会真的伤他,生生将力道收回,后退半步跪坐在地上。
元昼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无论如何,你输了。”
徐钰嗤笑:“胜之不武非君子。”
“对你又何须君子?”
“带走吧。”
后面御林军上前将徐钰按倒在地,徐钰冷淡淡看着元昼,元昼里面喜服未退,外面罩着件白衫,发丝有些凌乱。
他满脸沧桑,眼睛里布满血丝,算起来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完全是凭着一口气站在这里跟徐钰对峙。
元昼看着他那副样子,更是生气。心中怒火生气,搬起徐暝骨灰砸在地上,一瞬间尘埃弥漫四起。
这下不要说是徐钰震怒十分,面容狰狞了。
连林渊都搞不明白元昼究竟想干什么了。
元昼看着徐钰接近扭曲的面容,心中痛快不已。
带着人跨出了荒山司。
林渊终究是不忍心,偷偷叮嘱下属留下一个来,将徐将军的骨灰重新收拾好,再放回盒子中。
元昼提着徐钰一路从东宫门口拖回寝宫,声音之大闹得人尽皆知。
李若修推开窗户看着元昼手里提着一人默不作声往寝宫走去,又关上了窗户。
她摸着手上的一对羊脂玉镯,这是她早上去王抚那里敬茶得来的,说来好笑,自己一个人去敬茶,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整个东宫的笑柄。
她浅浅喝了一口茶,后面陪嫁来的翠冷道:“小姐,所有的书籍都搬来了,奴婢没让他们打开,都放到卧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