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鸣讨好的伸过脑袋去:“他回老家了,回去两年了都。”
谢庭还想问问那个南清水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却又觉得没有意义,便闭口不言闷着头往家走去。
同一时间。
京都,皇陵。
三喜子拽了马车,马车停在皇陵之前,他开口道:“主子,到了。”
元昼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大盛皇陵。
元昼转过头去抚摸着他的脑袋:“没事,没事,等咱们办完事情就可以回去了,这里并不吓人。”
那人点了点头,仍旧是紧紧抓着元昼的衣袖,一步也不肯离开。
元昼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柏林,柏树在墓中生出千奇百怪的样子来,其中有一棵树枝往上,冷不丁的一瞧倒是想从地下伸出两只手来一般。
只是不知道这双手是想拖着谁下去。
这里沉睡着大盛开国以来十一位帝王以及他们众多的嫔妃。
有乌鸦展翅从头顶略过,三喜子缩了缩脖子看着面前的饕餮。
饕餮龇牙咧嘴,跟要吃人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香火灰气息。
元昼撩起衣裳下摆进入皇陵之中。
或许,所有的事情可以在这里解决呢。
夜已经深了,看守皇陵的宫女太监也已经相继睡去,只有一名瞎了一只眼的老道士还坐在台阶上看星星。
星河灿烂,皓月当空。
看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快了,这场事情快结束了,等结束了我便能回去了。”
“我守在这里,也有好几百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章节搞混了,我大概是头猪吧
☆、三十四章
元鸣跪在搓衣板上跪的端正,安康盘着尾巴乖巧的坐在元鸣旁边。
“谢庭,我什么时候能进去啊。”
元鸣拉着唱腔:“谢庭,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进去啊。”
“以后都不必进来了。”
谢庭这缸醋在心里沉沉的酿了两年,刚刚元鸣又亲手扔了一块大石头进去,只怕是要再晾那么两年才能好。
“谢庭谢庭谢庭,你就放我进去吧。我那时候是少不更事年少轻狂,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元鸣在门外绞尽脑汁说些好听的:“而且我那时候不是不认识你吗?我要是认识你我保证不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话便是点了火,谢庭冲出房门咬牙切齿拽着元鸣衣领:“你胡说什么?他好歹是陪了你几年,你就说出这么薄情寡性的话,你真是个……”
你真是个薄情寡性的人。
果然是如同外界相传的一样。
“你走吧,再也不要来见我。”
赶走元鸣之后谢庭心里闷得难受,拿着把扫帚东戳西戳,最后在床底下戳出一坛子酒来。
这只怕又是元鸣藏的。
谢庭冷着一张脸打开闻了闻。
嗯,好香。
一股酸甜气息溢出,谢庭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确实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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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喉头,没有半分辛辣,倒是一股香甜在唇舌之间溢出。
谢庭又喝了两口,兴许这不是酒呢?
元鸣拍门见无人给他打开,索性直接翻墙进去,进去便看见谢庭在院子里面一本正经的坐着,手还在坛子里面扣来扣去。
元鸣小心翼翼向前:“谢庭,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庭莞尔一笑:“吃梅子啊,你吃不吃?”
元鸣很少见谢庭笑,这一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
有些蠢,谢庭还是不笑比较好看。
谢庭说着说着从坛子里抠出一个梅子就要往元鸣嘴里塞,元鸣抢过坛子来,坛底只剩下几颗梅子,一滴酒也不剩。
“你全喝了!这怎么也是两个人的量,哎,完了完了。”元鸣摸着自己的头:“你这个人……”
“嗯?”
谢庭听了这话侧过头:“我这个人怎么了?你说说我这个人怎么了?”
“你当着我的面说,不要在背后语人是非。”
元鸣重重叹气:“没怎么,你这个人好的很好的很,行不行?”
梅子酒入口香甜,后劲极大。
谢庭平时滴酒不沾,今天只觉得好喝便喝光了一坛,整个人脑子都有些不清楚,脸上烧的难受,心里只觉得如同擂鼓一般砰砰作响。
他抬起手来看了看,手指都染上一层粉色,果然是喝多了。
他点点头:“我也觉得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