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快去吧,和爹爹好好教训他!”
南宫萦:“……”这是把明面上的伪装撕破了,连“教训”都亲口说出来了!
慢着,“和爹爹”?南宫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之前一团和气把周武生请走的南宫洪仁原来打的主意和南宫祁、南宫梦的想法一样?!
待客厅子里,南宫洪仁和周武生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南宫祁和南宫梦想的那样针锋相对,不过私底下的暗涌却比波涛汹涌还猛烈。
“你叫什么?”瞪。
“晚辈姓周,名叫武生。”装没看到。
“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怒瞪。
“家里有一父一母,无兄弟姐妹。至于家在哪里,请恕晚辈现在还不能告诉您。”师兄师弟什么的,应该不用说吧。
“为什么不能说?是不是来历不明不敢说?是不是家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你爹娘是无所不作之徒,你没脸说?是不是……”暴怒瞪。
周武生:“……”这打破砂锅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查家底的节奏吗?还有这眼神,仇人相见也不过如此吧,可他救了南宫萦,不是应该被南宫家奉为上宾吗?
南宫洪仁忍无可忍,撕破脸,往桌上一拍,大声质问:“为什么不敢回话了?!”
周武生也忍不住了,他想知道原因,“晚辈能问前辈为何如此仇视晚辈吗,不管怎么说,晚辈记得我应该是救了您的女儿吧?”
南宫洪仁顿时哑口无言,一副周武生为难他的模样,一时之间竟让人觉得他可怜。
周武生无语了,南宫洪仁这样儿是怎么回事?他救了人还无端被人仇视,他才是应该喊冤的那个人吧!
就在周武生想问南宫洪仁到底想怎么样的时候,一个打扮得很花妖的妇人走进来了。她用非常感激又高兴的语气道:“你就是把萦姐儿送回来的男人吧。”她只说周武生把南宫萦送回来,故意省略了周武生救南宫萦的部分,还特意用男人而不是男子形容周武生,让人听见她的话不禁觉得南宫萦和周武生暖昧不清。
周武生只觉得她的声音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是没见过美的人,也不是没见过打扮得花妖的人,他的师兄就附和前面两个条件,但是他没见过人丑还不自知硬要打扮成这样引
人恶心的人!就连黄氏的热情也让他想作呕,只是黄氏似乎是南宫家唯一一个对他尚且热情的人,他总不能把维护她的人弄走,只能强迫自己忍耐了,他朝她行了个礼:“夫人,晚辈有礼了。”
南宫洪仁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怎么来了,谁允许你来了!”不过他这次的怒气针对的是黄氏而不是周武生。
黄氏妖媚地瞪了南宫洪仁,嗔怒道:“奴家不来,难道就让你欺负‘救’萦姐儿的男人吗?”她的表现好像南宫洪仁的怒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和她打情骂俏似的。
若是换成南宫祁等人说是特意强调“救”,由黄氏说出来,“救”字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有你这样抹黑自己女儿的母亲吗!”南宫洪仁真想毒死黄氏算了,可偏偏南宫祁不同意他这样做。
“我说他救了萦姐儿,哪里不对了!”这个时候倒是说她是南宫萦的母亲了,以前怎么不见南宫洪仁这样说?在边疆打战都还修书回来让她不能插手南宫萦的亲事,这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南宫萦的母亲!
“你哪里说了救字,你明明就没说!”
“我就说了!”黄氏坚持自己说了“救”字,她的确说了,只是声音小了点而已。
见他们夫妻吵起来了,周武生无奈极了。
“两位能听晚辈一言吗?”
“不能!”南宫洪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黄氏则是温柔地道:“请说。”
他们俩态度完全相反。
周武生撸起衣袖,露出自己青黑一片的手臂,“晚辈在救南宫二小姐的时候伤了手臂,晚辈在京城举目无亲,能否借你们府住下养伤?”
等南宫祁到厅子的时候,只有南宫洪仁一人在,周武生已经不在这里。
“他呢,走了?”
南宫洪仁丧气道:“要是真的走了就好了,你嫡母把他带去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