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赶走松苑大半下人,送了新买的丫头给南宫祁,而南宫祁吃的东西也由松苑的小厨房解决,又有谢氏的话,不许任何人进松苑打扰南宫祁学习,如今的松苑就像铁桶一样,别说他们要谋害南宫祁,他们连松苑的消息都不灵通了。
松苑和竹苑两头防着他,南宫泰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殊不知自己的眼神越来越阴暗,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三少爷这段时间没出去,你没看到,大少爷的脸色可难看了。”碧红把听到的消息告诉
南宫祁。
谢氏听了南宫祁的话把松苑的丫头除碧红以外都赶走了,又买了几个身家清白的丫头送到松苑伺候南宫祁,南宫祁对这些新来的丫头还算放心,不过最受南宫祁重用的还数碧红。
碧红在碧青离开后就成了唯一一个大丫头,只有她一人能时常在南宫祁身边伺候,其他人只能在不远处和远处守着。
南宫祁沉默地写完一个大字,才道:“脸色难看代表他心里不平静,他心里不平静就很难忍下去,做事也容易有漏洞。”
他利用黄氏和南宫泰重的算计反过来设计南宫泰权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就算奶娘和碧青把他表面上做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再相信了。既然奶娘和碧青已经没用了,他也不需要再留下她们,正好如黄氏的主意把她们发卖出去,他也乐得耳根清净,不需再看这等人在他面前的娇柔做作。
碧红又道:“三少爷,我听说竹苑频繁让大夫进出,也不知二少爷是患了什么病,而且夫人不让大少爷见二少爷。”
“呵呵!”南宫祁冷笑,这两件事的原因他都是知道的,他很想知道黄氏防着大儿子害另一个儿子是什么感觉、黄氏知道小儿子要患上晦病又是怎样的痛心。
想着,他让碧红把桌上的笔墨收拾好,带碧红去仁和堂。
“祖母为了让我能专心学习免了我的请安,这是祖母的一片心意,可距离春闱还有好一段时日,我总不能一直不来,想想已经有十多天没来了,今日便出来走走,给祖母请个安。”
“乖,快坐!”谢氏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这些日子学习可好?”
“还行。”
谢氏笑眯眯道:“好好。”
经过秋闱后的询问,谢氏知道南宫祁谦虚,听见他这样回答觉得他又在谦虚,何况她对科举的内容不大了解,就算南宫祁说得很详细她也听不懂,只觉这样的回答听起来更舒心。
谢氏问话,南宫祁答话,两人说了好一会,谢氏有心继续说,却不想耽搁南宫祁学习,便让他告退了。
南宫祁离开仁和堂不急着回松苑,而是去见黄氏。
他出松苑不仅仅是为了给谢氏请安,更主要还是想看看黄氏现在的模样,单是想象又如何能解他心中的愤恨呢,他要看黄氏如何痛心,亲眼看着他的仇人生不如死!
“给母亲请安。”南宫祁行礼后不等黄氏说话就站直了。
他抬头一看,黄氏脸上满是樵悴,想来这些日子没少费心思。
“母亲似乎思虑过重,眼下一片青黑,祁哥儿听说府里最近经常有大夫进出,母亲也别只顾着二哥,也让大夫给您瞧瞧,可别坏了身子。”
黄氏咬牙,恨恨地瞪着南宫祁,觉得他是故意来戳自己心肝的,“你是故意来看我怎么落魄的?!”
“母亲说什么,怎么祁哥儿听不懂?”南宫祁心下一笑,表示自己真的就是来看黄氏如何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