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霜,你别怕,我心中最是疼惜你,定不会让你受伤。”
眼看着自己的衣物被剥光,华不染气得扬起手,“噫?”朱方估怎么只拷住他一只手腕?华不染惊奇过后便要一掌拍死朱方估,突然浑身一酥,他不可思议地僵住了,娘呀,他这是进入了一个什么神仙境地,怎么这么……原先还有气无力的华小染很快振作起来,在神仙境地里分外勇猛。
黑暗中,华不染听到朱方估发出闷闷的痛哼声,虽然看不见,却几乎可以肯定那是怎样让人血脉喷张的献祭一般的模样。
“芷霜,我、我不来了……”朱方估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痛,仿佛肚子都要被撑破,他退缩了,不敢再与心上人亲近。
华不染觉察到朱方估的退缩,毫不犹豫地伸手按住他的腰身往深处一带,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倏忽炸开,朱方估却像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淋了下来,霎时清醒过来。
他的心上人虽是清丽无双,可瓮江一战后,便失去了一臂,他明明铐住了他的手,怎么还有一只手按住他的腰?
朱方估低下头慢慢看清被他坐着的人的脸,本来就黑的脸一时沉如锅底,沉声喝道:“怎么是你?”
觉察到朱方估酒醒了,华不染撇撇嘴道:“本司说了不要,你偏生要硬来,我有什么办法?”
朱方估气到黑脸发白,颤抖着手起身要走,可华不染被他一通撩拨,怎可善罢甘休,一手按住那健壮腰身就是不让他走。
“本司说了不要,你偏生要来惹我,惹了祸又想逃走,天底下可有这般好事?”
翌日,朝堂上。
罗七惊奇地发现,自任职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司寇告病不朝。
早朝散后,罗七心道,莫非是昨夜邀他饮酒,出了什么变故?他心急火燎去了秋官府,却见华不染萎靡不振地踱出门来,连那引路的纸鸢都低低飞着,毫无精神。
惊奇地看着眼下发黑的华不染,罗七道:“大司乐这是……”
华不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伸懒腰,谁知咯啦一声,竟扭到了,他扶着腰皱眉道:“这照拂一二可不是一般人干得的,本司操劳了一夜实在吃不消,此事都怪你,回头你给陛下说说,让我告假两天在府中休息休息。”
“府中?”罗七纳闷道,“大司乐不是住在宫里吗?”
“哼。”华不染冷哼,叉腰道,“本司在秋官府吃了大亏,不得在此找补回来?”
“大亏?”罗七上上下下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突然发现他手腕上的勒痕,再看那衣襟掩盖之处,隐隐有些痕迹,罗七猛地看向后院大司寇的卧房,心惊道,“莫非大司寇把你给办了?”
“你倒是过来人。”华不染讥讽了他一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步出院去,“你还是快去看看里屋那个,折腾了一夜,怕是要死了吧。”
罗七莫名其妙挠了挠头,转身朝院内跑去。
本以为会看到什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却不想一推门便看见朱方估站在门后,看他一身穿戴整齐,连衣襟都紧紧束着,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要死了”的样子。只是那张黝黑的脸有些惨然,眉头深锁,似乎比以往更加郁郁了。
“大司寇。”罗七恭敬道。
朱方估低垂着眼,并不看他,只轻嗯了一声,便踏出门,欲去前堂办公。
罗七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仰头望天。
长叹一句。
他偶尔早上起来,也是这样走路的。推荐本书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新朝律法过分严苛,使百官众臣如颈上悬锥,日日夜夜不得安寝。
但君王铁血手腕亦使之莫不敢言。
后来朝政日趋稳妥,社稷安定,终于有前朝老臣被推举出来向君王进言,说,君王生自江湖,年少便历经风雨,后来铁血戎马,半生都在血雨腥风中飘摇,如今国泰明安,君王已近而立,应娶妻生子延绵子嗣。后宫空悬已久,理应先立后以固国之根本。
老臣年事已高,在朝中素有名望,众臣推举他来进言,也是仗着他位居三公,地位尊崇,想必君王不敢将他如何。
果不其然,君王听完老臣的进言,便笑着道:“孤听闻公卿年事虽高,家中仍妻妾成群,想必公卿得庇福荫,常在家中含饴弄孙。”
老臣听君王语带关切,又见他神色自若,并无不悦之色,便慎言道:“陛下洪福齐天,老臣年岁近百还能侍奉阶下,乃受陛下福荫庇护,实属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