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赵之烽去巡查时,他便一头扎进赵不息的床帐里,也不管赵不息有没有睡着,便要把人抱在怀中。
赵不息现在成了软弱可欺的小白兔,周镶尝着他嘴唇的味道,又在他后背上吻着。
赵不息有些恼火,可听到周镶说:“赵盼,我一直在想你。”
他的心不知道为何就软了下来,可便是知道自己会心软,才会更加恼火。
恼怒的不是周镶,而是他自己。
他在心里唤着剑客,希望他能说说话。
谢郴剑便在房顶,他听到赵不息的声音,拿起酒壶饮了一口。他往后躺下去,靠在屋檐上,看着冰冷月色。
他对赵不息说:“我不会怪你,永远不会。”
赵不息的身体微颤,周镶还在吻他,叫着他的名字。
他们的衣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赵不息问谢郴剑,“你在哪里?”
谢郴剑叹了口气,对他说:“我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只要你想要我出现,我就会出现。”
“这不公平。”赵不息在心里说着。
周镶的手顺着他的脊椎往下,他忍着喘息。
谢郴剑似乎笑了,他说:“我在你心里就够了。”
他知道赵不息心里的痛苦,一颗心不可能分割出来,被人爱也是一种负担。
他觉得自己比起赵不息更幸运,因为他能全神贯注去爱一个人,只为一个人存在。
周镶进去的时候,赵不息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几乎是哭着对谢郴剑说:“对不起。”
谢郴剑坐了起来,拿起酒壶随手丢下去,砸在了要进屋的赵之烽脚边。
剑客披着月色高高在上,他撑着剑,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看着赵之烽,“别进去。”
赵之烽仰起头,他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平视着那扇门。
他和周镶都曾是门外的人,说来可笑,如今站在门外的人,竟然只剩他一人了。
第42章
自那次山谷烧死尸后,百姓的生活稍显安稳了些,终于不再是整日的提心吊胆。
逃难过来的人在城里生活,从头开始的秩序并没有混乱,因为这片刻的安宁不容易,所有人都很珍惜。
而说到安定,赵不息住的地方却乱了起来。
周镶这两日几乎每日都在置气,他见不得赵不息和别人好,只可惜没人会顾及他的感受。
谢郴剑从外面摘了野果子,拿回来洗了想给赵不息尝尝。
自从赵不息救了周镶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和常人无异,吃平常人吃的东西,也不能再和剑客一起出去打猎了。
赵不息自己有些闷闷不乐,周镶倒是觉得挺好的,他之前害怕对赵不息做什么不轨的行为,会被赵不息一掌打残,现在这种担忧完全不需要了。
但赵不息身边总有人待着,不是赵之烽就是谢郴剑,那剑客还好些,不声不响,仿佛空气。赵之烽就不行了,回回见面,就是要把周镶杀了的架势。这就苦了林起予,回回拉架。
周镶把谢郴剑摘给赵不息的果子先给吃了一个,咬了一口,就一口呸掉,“这什么,太酸了。”
谢郴剑扫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了个盘子,拿了一个果子递给赵不息。
“这是甜的。”
赵不息接过咬了一口,搂着谢郴剑的脖子,朝着周镶笑。
周镶本以为这剑客不声不响,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这柿子里面竟然藏了毒,比赵之烽还难搞。
他吃了一口酸果子,又看到赵不息和谢郴剑挨在一起的身体,心里就更酸了。推荐本书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几步,站在赵不息身前。
就在谢郴剑的眼皮子底下,一把捞起赵不息,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赵不息。
赵不息挣扎了几下,腰却被周镶紧紧钳制,他“呜呜”了几声,听到周镶鼻息沉重。他抬起头,脖子上被舔吻而过。
周镶抱紧了他,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摸索了几下,随后抬起头,挑衅地看着谢郴剑。
谢郴剑淡淡的扫过他们,上前几步,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周镶,太子的身体应声落地。他大叫一声,谢郴剑已经把赵不息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他把赵不息放在榻上,替他整理着衣服。赵不息的身体微微颤抖,谢郴剑扭头看向周镶,对他说:“你没有看出来,他不愿意吗?”
周镶一愣,谢郴剑说:“你若是想把他作为你招摇的工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周镶是被谢郴剑赶出去的,他现在已不是太子的头衔,顶着一国之君的名头,被人赶了出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