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严子澄有着她惯有的高傲, 更多的是俏皮。与现实不同的是,梦里的严子澄对罗毓琳非常温柔, 有求必应。
罗毓琳在梦中叫她秦少雅,而不是严子澄。
梦的开始是在一家老牌酒吧,严子澄看起来比现在还要年轻, 充满朝气,可比起学校里的乖乖女, 她的身上多了几分社会人的叛逆。严子澄独自坐在吧台,望着酒架上花花绿绿的酒瓶发呆。
罗毓琳想, 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 可以玩一玩。
于是她无止境的梦境开始了。
罗毓琳给严子澄点了鸡尾酒, 教她酒的知识, 告诉她自己是医生,在哪个医院上班。罗毓琳说她几乎每晚都会到这里来泡吧,如果严子澄想要放松,随时随地可以来找她。那个时候罗毓琳就像贤淑的大姐姐, 让严子澄耳目一新,如沐春风。
严子澄有空就会到酒吧找罗毓琳,跟她抱怨组织里的大叔脾气差,有的客户贼精不好忽悠,罗毓琳总是认真地听,或安慰她,或鼓励她。渐渐地,严子澄越来越依赖罗毓琳,只有在她面前才能卸下虚伪的皮囊,不用为了生存的艰苦而烦恼。说到底,那时的严子澄只是个大小孩。
两人相处好几年,在罗毓琳的引导下,严子澄慢慢明白了自己的性向,并且对严重依赖的罗毓琳产生了偏执的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罗毓琳喜欢捉弄人,尤其是对人精神的摧残。她对严子澄的培养,就像温水煮青蛙,等后者发现她残暴的真面目后,自身已经被她牢牢攥在手心,再也无力逃脱。
罗毓琳喜欢折磨严子澄,看严子澄在她怀里颤抖的样子,罗毓琳轻声告诉她: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婴儿的心脏一样,小心翼翼地颤动,很可爱。
从没有一个人能像严子澄那样顺从,她努力让自己适应罗毓琳的兴趣,竭尽全力地去讨好她,仅仅为了她的抚摸,拍拍头叫她一声好孩子。
严子澄傻傻地以为,就算罗毓琳对她做了不好的事,也只是罗毓琳特殊的爱好罢了。但罗毓琳本质是好的,是关心她的,否则不会在她发烧的时候整夜守着她,照顾她,也不会亲自给她做生日蛋糕,带她去坐轮渡。
严子澄不切实际的幻想终止于罗毓琳的出轨。但严子澄终于明白,罗毓琳的行为连出轨都算不上,因为严子澄本身只是罗毓琳众多玩具里的一个罢了。
梦境最后,是罗毓琳坐在办公室里给严子澄打电话:秦少雅,我想好了,我们分吧。
秦少雅,你除了长得好点声音媚点,其他都是垃圾。就这样吧,以后别跟我联系了,我买了新手机,下午就换号。不拜拜了,永别吧,祝你好运,三十岁生日别在警-察-局。
“哈——”罗毓琳挣扎着醒来,浑身是汗。她按一按太阳穴,到客厅接了杯凉水喝。
看一看钟,凌晨三点过。
罗毓琳活动手指,指尖仿佛还留着严子澄肌肤幼滑的触感还有残存的体温。
明明是梦,却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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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里人满为患,两人赶再生鲜区七点半后大打折的时候去抢购。
秦少雅问:“你说的那个鸦她真的喜欢南瓜吗?就拿这个当见面礼是不是太寒碜了?”
严子澄摆摆手,推着购物车冲刺:“鸦大大很喜欢南瓜,她用南瓜当凳子,还用南瓜攻击人,一砸一个准。”
秦少雅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不太美好:“呃,那一定很痛吧。”
“只要不招惹她就不会砸你。”
两人拎着大南瓜出门,经过商场一楼的时候,秦少雅停在一台首饰展柜前,说:“诶,大橙子,我给你买个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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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雅戳戳玻璃板子:“这下面有个项链,坠子是橙子片。”
严子澄说:“也许是柠檬片呢?”
柜台小姐自然向着秦少雅说:“就是橙子片。这款项链的名字叫酸甜回忆。”
秦少雅吐着舌头笑:“看吧,是橙子。”
严子澄说:“柠檬也可以酸甜回忆啊。”
柜台小姐道:“柠檬只有酸酸回忆。”
秦少雅笑着拍玻璃:“就买这个吧,我拿我全部积蓄买个项链。”摸索包包里的银-行-卡。
严子澄掀眼皮:“几千块的链子就要耗尽你全部积蓄了?吝啬。”
秦少雅把卡给收银员,哼哧道:“我每个月都有预算的,这叫勤俭持家,你这种挥金如土的家伙不会明白。”
秦少雅美滋滋地给严子澄戴上项链,结果把一旁的南瓜袋子碰倒了,南瓜滚了一地,又慌慌张张地捡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