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动心,何来伤心?
“喂,你在干嘛?”
靳若言抬头,便眉头一皱,再往他身后看看,暂时没有人,才放下心,语气烦闷地说道:“你过来干嘛?我想自己待会,你赶快走开,别把摄影机招来。”
岳铭昕不恼,反而上前,将他拉起来:“想偷懒,就不要坐在这么醒目的地方,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任由他拉着东拐西蹿,靳若言知道这人若是疯起来,谁都拦不住,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抵抗,直至被拉到登山缆车附近的草坪上,对面是海面空阔,后面是树木葱郁,而且人迹罕至,幽闭安静。
只是此刻,浓云蔽月,海面无光,实在不是游览的好时机。
靳若言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岳铭昕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侧脸,语气轻柔:“马上你就知道了。”
“轰——”
盛大的烟火如同巨伞,骤然在天空绽放,将整个园区照得如白昼般,惊叹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随后,银光泻地,如天降瀑布气势磅礴,未得片刻安宁,各种颜色轮番上场,将黒寂的夜空铺展成姹紫嫣红的天宫庭院。底下的海面如幕布般,将绚烂的空中景缀上粼粼波光,描绘成最梦幻的电影画面。
靳若言惊喜地抬头看,眼睛如同水晶石般掩映着靓丽的颜色,发至内心地赞道:“你还真厉害!怎么会知道此时有如此美景?”
岳铭昕扫了眼漫天的烟花,得意地笑道:“当然知道,因为是我让人放的!”
靳若言感到不可思议,转头看向岳铭昕,嘴巴微张:“你?”
“对呀!”岳铭昕轻笑一声,俯身上前,“因为做某件事,总得有点仪式感!”
还没等靳若言思考这话的涵义,嘴竟被死死地堵上,靳若言后知后觉地想要推开,没想到那人更加机敏,将他的腰也扣得紧紧,上半身完全动弹不得。
慌张间,想要喝止,却被那人趁机侵入,狡猾的舌头勾着他的舌肆意吮吸。
好似被夺去呼吸,靳若言有些使不上力气,但脑袋的思绪却严重偏离,想的不是此刻正被个男人强吻,而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把他当调戏的对象,蓝施杰算一个,岳铭昕算一个,难道长得矮就没有人权了吗?
鲁迅说得好:“断头不能断袖,断袖不能做受!”
(鲁迅怒: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思及此,他打起精神,将推人的力气省下来,全放在口齿之间,企图反客为主,将头一偏,把吻的深度继续推进,与对方的舌头较劲纠缠,你来我往间,津/液从两人嘴边不停流出。
明明是带着反攻的思绪,却被对方欣喜地认为是热情的回应,发现靳若言放弃抵抗,岳铭昕手上也放松力气,而是有技巧性地撩起他的衣服,将手灵活地窜进去,揉捏着滑嫩的肌肤。
可怜靳若言接吻经验实在匮乏,长时间的唇齿交战考验的不仅仅是技巧,还有耐力,他有些喘不上气,手攀上岳铭昕肩头,往外推了推,但,力气跟不上,也就没收获多少成果。
而身经百战的岳铭昕则战斗力惊人,吻得忘乎所以,手上的便宜也没少占,但对方不似刚才那边斗志昂扬,他还是有所察觉,便加大在腰上的力气,裹挟着靳若言慢慢移到一块石头前,用手摸了摸,确认不膈人,才将怀里的人抵在上面,恋恋不舍地放靳若言的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去。
靳若言靠在石头上,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亟不可待地呼了两口新鲜空气,理智重返大脑,眼睛也慢慢聚焦,天空的烟花已经完毕,只留下冲鼻的火/药/味和白蒙蒙的烟雾,盈盈袅袅间,好似身处天宫琼宇,只是脖颈处偶尔传来绵绵的痛感,靳若言转动眼睛,差点叫出声,某人如舔棒棒糖般,在自己脖颈处流连啃咬。
一时间,血液上冲,靳若言脸通红,扯着颈窝间的毛发往外扯:“我靠!你他妈在干什么!!”
岳铭昕被抓的措手不及,踉跄几步,不满地摸着疼痛的头皮:“气氛这么好,你打断干嘛?”
伏在身上的人离开,靳若言低头一看,简直要骂出声来,身上衣服大敞,裤子拉链也被拉开,眼瞅着自己小弟弟就要出来见人了,他颤颤抖抖地抬手指着岳铭昕,语不成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