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抓着季闻的手盖在自己脸上,又把被子往季闻身上搭了搭。
真是生病也不忘撩闲。
季闻看着路鸣红红的有些可爱的脸,低头在路鸣嘴唇上亲了一下,还想再亲一下的时候却被路鸣拦住了。
“会传染的。”路鸣的手背盖在嘴唇上,声音听起来有些温吞吞的。
季闻低头亲了亲路鸣额头,接着一把拉开路鸣的手低头吻了上去。
路鸣口腔的温度很高,还能尝到一丝残留的苦味。
说好不要苦的呢。
季闻在路鸣口腔里扫荡一番,直到一丝苦味都消失殆尽才放开了他。
“睡吧,一会也不要起来了,我帮你擦擦脸就好。”季闻捏捏路鸣的手。
“你陪我。”路鸣抱住季闻的腰,不肯让他离开。
季闻看了看时间,大家应该还要一会才回来,索性躺在路鸣身边抱着他。
“嗯,”季闻亲了亲路鸣的眼角,“睡吧,我不走,陪你。”
路鸣烧的迷迷糊糊,季闻一度想带他去打退烧针都被路鸣哼哼唧唧的磨过了。
季闻没法,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给路鸣换毛巾、测体温,好在等到最后一次量体温的时候已经没那么烧了。
楚一航和林羡还在教室画图,估计又是一个通宵。
季闻想想自己还剩一大半的作业,也是一阵头痛。好不容易路鸣才睡着,脸色也没有那么红了。
还真是烧的快退的快。
季闻关了灯一脚踩上上床的小台阶才想起来林许嘉之前的电话。
怕吵到刚睡着的路鸣,季闻穿上拖鞋,蹑手蹑脚的出了宿舍跑到走廊尽头的水房给林许嘉回电话。
这会临近半夜,天又冷,基本上没什么人在走廊里闲晃,季闻靠在水池子边上,给林许嘉回电话。
林许嘉今天训为了准备学校的元旦晚会排练了一天,本来就累的要死又被靳言叫到他们学校商量怎么给季闻过生日,结果季闻那货倒好,三句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说一会打回来,林许嘉和靳言巴巴地等了老半天,消息发了一长串结果季闻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这会林许嘉蜷正在被子里昏昏欲睡,季闻一个电话赶走了即将到来的周公。
“我说大兄弟,你这人怎么回事,真是见色忘义到一定地步了。”
林许嘉略带抱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季闻一笑,“那真是对不住了老弟,嫂子病了,我这当大哥走不开啊。”
林许嘉一听路鸣病了,顿时清醒了一点,“嗯?怎么回事,严重吗?”
季闻想到昨天,一时有点不好意思,语气一顿道:“没,就是感冒了,有点发烧。”
林许嘉“嗨”了一声,对于这位大哥如此草木皆兵感到不屑,“行,那你可好好照顾我嫂子——对了,说正经的,今年生日怎么过啊。”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这个啊?”季闻有点好笑,心里却是暖暖的。
他们三个从小厮混到大,基本家庭情况都差不多,属于那种家长忙的要死,自己只要不违法乱纪基本没人管的状态。
久而久之,三个人的生日就成了一年之中少有的带有仪式感的项目。
最开始就是几个人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零花钱攒起来,最后买个小不点的生日蛋糕,一人一块吃了抹抹嘴还特高兴那种。
后来家里条件都逐渐跟上了飞速发展的GDP,几个人手头也逐渐宽裕,生日活动也开始越来越......一言难尽。
今年靳言过生日,三个人逃课去水库游野泳,回来被老师家长一通暴揍——那时候离高考还有五天。
去年林许嘉过生日,几个人在学校最角落的围墙脚下挖了个洞,用木头搭了个小窝。
里头放满了猫粮,从此以后学校里的野猫越来越多......
前年季闻过生日,几个人一人背了一个帐篷去山里露营——其实就是市中心一个公园里的一个小山头——最后被公园管理员连铺盖一起扔了出来。
或许当年太过青春年少,导致季闻一时间想起以前的生日恨不得穿越回去揪着自己的头发问一句:你是傻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