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声音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要是再敬个礼就完美了。
“我们怎么就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
挂上招牌无辜脸,任逍遥的长睫毛忽闪忽闪:“你有喜欢的人么?”
青樾下意识回答:“没有。”
“那你喜欢我么?”
立刻意识到这是语言陷阱的青樾毅然道:“不喜欢。”
任逍遥瘪瘪嘴,一副超级委屈的模样:“那你讨厌我哪……”
青樾:“……”好吧,其实挺喜欢的。
小心翼翼地瞄了青樾一眼、一眼、又一眼,任逍遥忽然认真道:“我不是闹着玩的。”
“没犯病。”
“特别清醒。”
“好吧……刚开始说的时候可能有一点点……”食指和拇指费劲地捏出一条头发丝才能勉强塞进去的缝隙,任逍遥道:“就这么一点点……犯病……”
“不过这几天,我又仔细思考了一下。嗯,是认真的。”
“实在说,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你,或者说爱不爱你。”
“毕竟快二十多年没谈恋爱了,早生疏了。”
“但是吧,我一想到以后你有了男朋友或者外星朋友。吃饭的时候,他会帮你夹菜;睡觉的时候,你会睡他怀里。你会帮他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像现在照顾我这样照顾他,甚至连任青都得叫他干爹……”
“我就特别不爽,不爽得要犯病那种。”
“所以我想,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我不敢说,我们以后不会遇见所谓真爱。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没人可以预见。所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管强扭的瓜甜不甜,先扭下来再说,扭下来还可以放生/长/素催熟呢。”
青樾:“……”
轻轻叹息一声,青樾抬手揉揉任逍遥的头毛:“也不算强扭吧。”
在感情方面,人类往往拥有小动物能够感知危险般的机敏。
所有肆意妄为和越俎代庖,不过是你毋定了对方不会提出异议而默认;而所有沉默不言和一笑而过,不过是你当真在乎不愿苛责的包容。
青樾和任逍遥从卫生间出来——脸没红、嘴没肿、发型不乱、衣着整洁。
饶有兴味并且略带探究目光扫过两人,没有观察到自己想要细节的麦穗&朱阳&安汝培&艾米&牧涵意小小的脑袋里顿时装满大大的疑惑。
向来藏不住话的麦穗诧异道:“你们到卫生间干嘛去了?”
尽管不理解对方突如其来的疑问,青樾还是老实回答道:“聊天。”
一颗腐女心倍感失落的艾米鼓着脸,自我欺骗喃喃道:“什么嘛……我才不信呢!一定不是单纯地聊天!一定不是!你们能有什么事非得背着我们在卫生间里说?!”
手臂搭在青樾肩膀的任逍遥用尔等皆是凡人的眼神环视一圈,淡淡道:“说你们坏话。”
麦穗&朱阳&安汝培&艾米&牧涵意:“……”说得好有道理,居然无言以对。
默默躺枪的成周并不想说话,视线专注地凝固在对面的鲜花店。
尴尬凝滞的沉默中,任逍遥的通讯手环‘嘀嘀嘀’地响起来。
才一接通通话,安格斯气急败坏的声音便直冲出来,震得天花板都在晃:“你和青樾在哪呢?”
嫌弃地将戴着通讯手环远远伸出去,任逍遥龇牙咧嘴地挖挖险些被吼聋的耳朵道:“天夫洲啊!”
“干嘛啊!你又喊什么喊!我们接了个社会任务,怎么了?任青出事了。”
通讯手环那边传来强压情绪的吞咽声,半晌,安格斯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立!刻!回!来!”
“你个精神病……”翻了个白眼,任逍遥耐着性子才没直接同安格斯对骂:“您老又抽什么疯?喊什么喊啊!我们任务没完成呢,回去你给我们积分啊?”
安格斯:“……”
“你个臭/傻/逼,真是没救了。我让你回来!立刻回来!我给你们积分,十倍百倍给你们!立刻给我滚回来!”
俗话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