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开车。”陈树无奈地看向李时添。
“那你替他喝也行啊。”李时添哈哈大笑,“反正趁我媳妇不在的这几天,我要敞开肚子放肆喝!”
陈树默默地想:
其实比起啤酒,我还是更中意旺仔牛奶。
楼下突然传来了喇叭的声音,李时添把头凑到窗户一看。
“哎呀!薄老师来了!我家车库还挺不好找的,我先下去带带他。”话刚说完,便一溜烟地踩着风火轮似地下了楼,留下陈树呆呆地抱着不安分的李书麒。
短短几刻钟内,陈树已经推了十来次眼镜,即使它根本没有滑下来过。
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每一次与薄林的近距离接触,都像一次奇妙的化学反应。
前些年薄林正当红的那些日子,常常两人连几个月都碰不上一面,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薄林在床上又总往死里折腾他,可怜的陈树几乎每次都要被他艹进床里。
薄林还不许他把眼镜取了,故意让他的眼镜色|情地悬在满是汗的鼻尖,顶一下/身子便哆哆嗦嗦地颤一下,听话得很。可那镜框偏偏就是摇摇欲坠的不肯掉下去,给陈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李时添与薄林有说有笑地上了楼,李书麒女士听见有响动,警惕地抬起了头。
薄林一眼就望见了陈树怀里的小女孩,魅力十足地笑了笑:
“嗨~”
李书麒女士愣了三秒钟,终于从陈树怀里一把跳了起来。
“呀!!!!!!”
她害羞地尖叫着,边叫边往陈树背后躲,时不时地偷看一眼。
“等很久了?”薄林摘了口罩,十分自然地坐到了陈树的身侧,微偏着头。
陈树看着薄林的侧脸,有点失神。
薄林的左耳上戴了个耳环。
不是耳钉也不是耳坠,是金属制的那种圆形耳环。下边还坠了个小小的月亮。
脱下了专访的西装,薄林现在穿的是一件黑色套头运动衫,再搭着那耳环,看上去就像个打篮球的不良高中生,十成十的潇洒与帅气。
李书麒女士羞答答地用她的专属粉红ipad对着薄林拍了好几张,还叫她老爹充当摄影师,给她照合影。
薄林自然十分配合,大大方方地搂过不胜娇羞的小李女士,温柔地摸了摸脑袋上的小辫子。
这番又折腾了半个小时,李女士才肯尽兴,乖乖的拿着她的kitty猫小碗去吃饭。
李时添与薄林虽然才见过两面,但聊天的共同话题还挺多,什么篮球游戏球鞋天南地北的,反正两人聊得挺来劲。
陈树平时不关注这些,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喝酒,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陈树觉得肚子有点涨,便下二楼去上卫生间。
他裤子刚褪到脚踝,抬头蓦地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在门后微笑地注视着他。
“我艹……”陈树吓得爆了粗,缓过神一看,原来是李时添淘宝上买的那张“薄林idol人脸面具”。只见门后的“薄林”一脸职业假笑,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
做的还挺逼真……
陈树一边暗骂,一边拉上裤子,踉踉跄跄地把那祸害人的玩意给一把摘下。他可不想被薄林用这么含情脉脉的眼光盯着上厕所。
“最近……天娱的人有找过我。”李时添看向薄林。天娱是薄林上属的娱乐公司。
“他们问我,《克莱姆海堡》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这么多年来,《克莱姆海堡》依然是陈树心里的隐痛。
有人这样形容:巅峰即是谢幕,。管此后陈树的写作生涯如何,都不可能写出比克莱姆海堡更优秀的作品了。
即使五年前它的影视化进程被打断,五年后它的热度也丝毫不减。许多大型的娱乐公司仍在虎视眈眈这块尚未落地的肥肉。
李时添与薄林都知道陈树对于这本小说复杂的心情,故方才在饭桌上都尽量避开了关于小说的话题。
“嗯,他们也有问过我。如果有重启的可能是否还有意向参演。”薄林低头喝了一口水,看不出表情。
“不过独木应该不会同意的吧。”李时添的大IP作品《鳞人》在去年已经与天娱公司签了约,加上李时添人缘好,许多人知道他与陈树是好友后,都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克莱姆海堡》的进展。
“他暂时应该没有这个意向。”
“唉。”李时添恨恨地叹了口气,“他这人一向都这么倔,原则问题上更是一点都不会让步。”推荐本书
薄林没有说话。